我舍不得你，舍不得雁城。”

程岁宁笑容温软：“好吧，反正江驰也快踹开我了，我俩可以作陪了。”

南知晚嘴角漾起弯弯的弧度，抱着她，头趴在她肩窝上，语气瓮瓮地：“可不呢！”

等南知晚睡下后，程岁宁把凌乱的小窝重新整理了一下，一弄就到了凌晨。

手机铃声响起，程岁宁拿起来看了一下，见是个陌生号码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几分钟后，电话又响了。

程岁宁接起电话，不耐烦地说：“谁呀？”

“江驰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去哪了？还没回家吗？”

“朋友家。”

“去朋友家干嘛？”

“见朋友，你有事？”程岁宁翻了个白眼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“明天。”

电话那端很快变得悄无声息，程岁宁把手机拿下来一看，江驰已经挂断了。

没有废话，干脆利落，是江驰一贯的冷漠风格。

程岁宁再整理了一下，直到小卧室里清清爽爽的，才洗澡睡觉。

见南知晚分手后遗症不大，程岁宁在她那住了一天，第二天晚上回到一屋清冷的翡翠湾。

迷迷蒙蒙地靠在床头，和南知晚道了声晚安，程岁宁关上灯，竟然一靠到枕头上就睡着了。

梦里唱腔咿咿呀呀，台上脸谱，台下观众，外婆的脸模模糊糊的，她的唱腔悠扬婉转如泣如诉。

房门被打开，灯光骤然大亮，程岁宁猛地一下惊醒，那些梦里的声音顷刻间消失。

好久没梦见外婆了。

程岁宁带着被吵醒的怨气，蹙着秀眉看向门口，不满道：
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