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是爱情?”
我刚要挪动脚步,程昭礼突然声音闷闷的开始发问。
我有点想笑,又不敢。
只能敷衍他。
“你对黎音不就是爱情吗?”
“我们两个这些年,见面除了吵架就是吵架。 她对着我只有解除婚约这一件事要说,这他妈能叫爱情?”
程昭礼还在死命的盯着天花板,像是天花板上镌刻有爱情的真谛的一样。
我的头不晕了,伤口却在隐隐发痛。
“跟小姐讨论爱情,程少是不是找错对象了?”
想起我这个伤口还是这位小爷赏我的,我的语气也开始有点不好。
程昭礼双肘撑起身子,看了我一眼,笑了。
“我今不是故意打你的,想着带你回来让家庭医生缝几针。没想到程昭礼正巧来了。”
这好像是程昭礼第一次这样温和的对着我笑,我和程昭礼之间第一次出现的,类似于正常人之间的交流。
还要感谢头上的这个伤口。
我有一秒无措,想直接告辞,程昭礼却示意我去卫生间一趟。
我狐疑的到了卫生间,看见镜中的自己差点失声尖叫。
我的头发被血糊的一层层的黏在头皮上,红色的血早都已经干涸成红褐色的一大片。
脸上、脖子上都是被血氤氲的痕迹。
真是惨不忍睹,不能直视。
程昭礼这一烟灰缸好像把我三分之一的血量都给轮出来了。
我念叨着明明我之前在会所的卫生间整理过的,重新开始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