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拿起抱枕。
抱进怀里,脑袋跟着埋入柔软的面料当中。
呼吸清浅,安静可闻。
时间一点一滴划过。
天边泛起鱼肚,橙红色的光辉燃烧,将阴影一点点驱散,空旷清冷的房间多了几分人气。
应烟在沙发上坐了一夜,四肢都有些麻,下意识起身,膝盖一软,磕在地上。
剧烈疼痛让应烟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。
她缓了许久,扶着沙发起身。
进了盥洗室。
应烟洗把脸,再用把昨天一夜未睡的疲态用粉底液遮掩。
倒不是她不想睡,而是她一闭眼,就是自己把陆臣推入河里的场景。
反复几次。
应烟是彻底睡不着了,索性就不睡了。
握了握虚软的掌心,她扫过一眼手机里的消息,视线停在唐广则发的那句‘早’上,她回了个早。
一直到一天的工作结束,再打开,看见了唐广则的消息是紧跟着她那句问好。
左右不过五分钟。
应烟之前对唐广则的态度颇为冷淡,猛然热络起来,回对方的消息,肯定会遭人怀疑。
欲速则不达。
得慢慢来,才能从他的口里套出信息。
所以她没回。
视线往消息框又扫了扫,蒋行朔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陆臣,人现在还在医院住着。
半晌,他又提到纪湖。
说最近陆臣对纪湖的态度冷淡不少,他也从纪湖心理诊所旁边的出租屋搬出来了。
指不定两人就会这么断了。
应烟不认为陆臣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纪湖,不过她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蒋行朔过来就是通知应烟一声。
他和梁时砚周日上午过去,看看应烟有没有空和他们一起过去。
应烟没有立即答应旋开。
饶是分不清那段记忆的真假,可一想到陆臣,心底就忍不住地一阵发虚。
不然,应烟当初走到医院门口,也不会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