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在冬天最冷的时候,被送去神山,若不是年突然从沉睡中清醒,将她带进神山的腹地,只怕当时她已经死在bào风雪中。
萻萻,那位大人真的能行么?”村长有些忐忑地问道。
迟萻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,说道:村长,除了年,没有人能真正赶走夕shòu,你放心吧。”
村长仍是不太自信,主要是夕shòu是长久以来压在人族心中的恐惧,让他们夜不能寐,这种恐惧根深在骨子里,代代传下去,实在难以放心。
迟萻将忧心忡忡的村长打发后,就伸了个懒腰,整理身上的shòu皮裙,慢悠悠地在村子里闲逛起来,一边逛,一边趁人不注意,用调好的怪shòu的血液在周围画符。
大氏村最近的yīn气较重,频频有鬼怪作乱,既然她在这里,自然不能不管。
迟萻刚画好一个血符,狰不知道打哪摸出来,说道:你真是圣人情怀,这些村民和你有什么关系?就算他们死了,也不过是尘归尘,土归土,自有归处。”
迟萻头也不抬地说:你们神shòu死了,也同样是尘归尘,土归土,没什么不同。”
胡说,我们神shòu不会死,只会一身jīng气消散天地之间。”狰反驳道,神shòu是天地孕育而生,消亡后自然一身jīng华归于天地。
其实也差不多。”
两人说了一会儿无意义的话,狰突然又道:夕shòu很快就来了,等年除完夕,你的心愿完了,是不是该自裁?”
迟萻终于抬头看他,对他道:你敢将这话当着年面前说么?”
他不敢!
狰认怂,蹲在那里不说话。
迟萻对这只常常跑过来怂恿她自裁的神shòu挺无语的,听得多了,都不想搭理他,做自己的事情就好。
狰苦口婆心地劝了会儿,直到年去觅食回来,他像只遇到猫的老鼠,赶紧蹿走了。
迟萻朝年笑了笑,继续往村里走,在周围绘下血符。
年陪着她身边,看她家家户户地走过去,在不显眼的地方绘下血符。
这符被细心的村民们发现后,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但却能感觉到它带来的好处,例如晚上不用担心鬼魅进屋子里吃他们了,能睡个安稳觉。
有些悟性好的村民,甚至开始不自觉地模仿这符的画法,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