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冷,习惯神山四季如chūn的温度,晚上有暖洋洋、毛茸茸的shòu皮chuáng,还有一只陪睡的年shòu,迟萻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这简陋的山dòng,身下冰冷的石chuáng更让她不适应。
迟萻缩在chuáng上,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时,又听到那只狰开口了。
喂,凡人,你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?”
迟萻不理他。
狰又问了两次,见她竟然不吭声,终于怒了,上前将她从石chuáng上揪起来。
他的力道非常大,而且并不会像年那样刻意收敛自己的力气,将她弄得很疼。
迟萻觉得被他捉住的地方骨头都要碎了,便道:放手,我的骨头要碎了。”
狰啧一声,终于放开手,嘀咕道:人族真脆弱,这么弱小的东西,怎么可能……”
迟萻没听清楚他的话,她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,看不清楚狰的神色,只能隐约从那沁着红光的犄角大概推测狰的轮廓。
对于自己将狰激怒的行为并没有太过害怕,这只狰是qiáng大的,就是因为qiáng大,所以他和其他的神shòu一样,不会耍小心眼,反而被人族的小心眼弄得气急败坏。
若是他能亲手杀她,狰现在只怕已经将她杀了当食物。
迟萻笃定狰不会杀自己后,就开始作了。
她在挑战狰的底线,结果发现似乎挺不错的。
在狰被迟萻弄得快要火冒三丈时,迟萻仿佛才施舍一样地问:狰大人能和我说一下,你为什么要将我捉到这里来么?”
这个我不能说。”狰直接道。
那狰大人为什么不亲自杀我?”迟萻又问道,人族其实也是你们的食物,你杀了我吃掉不是常事么?”
我不能杀你。”狰说。
为什么?”
狰没有回答。
迟萻推测道:难不成狰大人是怕你杀了我,让年生气,找你麻烦?”
……一半吧。”狰回答道,那只年shòu虽然没怎么大开杀戒,不过要是真惹他生气,神山都能让他夷平,能不和他对上最好。”
迟萻哦一声,那另一半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