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话来也是含糊其辞、模棱两可,让人难以捉摸。
他向来秉持着明哲保身的原则,从不轻易得罪任何人,更不会随意选择立场。然而今日,他却一反常态,令人倍感诧异,就连夏桓修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蔡大人。
蔡大人自己也被吓得不轻,一直以来他在朝堂上都是浑水摸鱼、默默无闻的小透明,完全是凭着谁都不得罪、谁都不偏袒,才慢慢升到了从三品。
可没想到今日一时冲动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恐怕此番言论一出,自己就要被迫提前辞官归乡养老了。
想到此处,蔡大人不禁后悔莫及,一抬头又撞上夏桓修的目光,蔡大人赶忙跪下:“陛下,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,您得听话!”
话音未落,御书房里便响起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文武百官惊讶得面面相觑,这太仆寺卿官职虽小,却胆敢让陛下俯首听命?
这岂不是在自寻死路!
众人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,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异与不安。
坐在最上方的夏桓修却忽然轻笑出声。他的笑声带着几分玩味和戏谑,仿佛对眼前的情况并不意外,甚至有几分享受这种紧张的气氛。
“蔡还忠,你当官多少年了?”
蔡还忠吓得咕咚跪下,哆哆嗦嗦地说:“臣……在朝二十三年。”
夏桓修笑着点了点蔡还忠,转头对老丞相说:“这蔡还忠在朝二十三年,早朝上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十句。可是今天,他居然站出来,先是抨击皇后,接着又抨击九公主,此事,丞相怎么看?”
老丞相一本正经地对夏桓修拱手一礼:“陛下,臣觉得此事背后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!”
夏忆悠抿嘴低头偷笑。
【元芳你怎么看?元芳说:我看见的和你看见的一样。】
夏桓修不知道夏忆悠心里琢磨的是什么东西,便装作没听到,对丞相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抬手倒了一杯蜜茶,用手碰过杯子确认温度之后,才把水杯递给夏忆悠,然后抬眼扫视众人。
“朕也觉得今日之事颇为蹊跷。众卿都说坊间有传言,皇后要弑君,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,细节满满。可若是真有此事,为何朕却对此一无所知,后宫之中也无人知晓此事呢?”
夏桓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:“方才在朝堂之上,是谁先提出皇后弑君一事的?
朕记得是郑大人吧?郑传芳,朕都不知道的宫廷密辛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