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痂的身体,正在一点点的恢复原本的模样……
江洱则默默地坐在一旁,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少年的手中焕发生机,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。
“我……真的会永生吗?”江洱轻声问道。
“你想永生吗?”
“……不想。”江洱沉默片刻,“我只能在身体周围一公里活动,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,像是被关在缸中的鱼……如果失去了自由,就算能存在的再久,也只是一个永生的囚徒。
我不想当囚徒……”
安卿鱼点了点头,“我能明白你的感受,其实,说是永生也不严谨……”
他抬起头,看着江洱的眼睛,“应该说,只要我活着,你就不会死。”
江洱看着少年的脸庞,愣在了原地。
“我的冰会封住你的身体,只要冰还在,你的【通灵场】就能继续运转,你也就能继续存在……
如果哪一天我死了,冰雪就会融化,
三天后,你就会彻底的消散。”
微风从窗外徐徐吹来,将洁白的窗帘掀起一角,拂过江洱虚无的身体。
她怔怔的看了安卿鱼许久,清冷的面容上,浮现无奈而苦涩的笑容。
“所以,我的命运已经和你绑在一起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可是,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江洱撩起耳边的黑发,伸出白皙的手掌,轻声开口,
“我叫江洱,江海的江,洱海的洱。”
“我叫安卿鱼。”他微笑着说道,“鱼儿的鱼。”
他的手掌穿过淡金色的阳光,与那只虚无的手,轻轻握在了一起。
“他累晕了?”
第七席和第三席看着被沈青竹背上床的第九席,眼中都有些诧异。
沈青竹点了点头,“我们当时正在院子里抽烟,他刚站起身,就摇摇晃晃的晕了过去。”
第三席走到床边,将手靠在昏迷的第九席额头上,感知了片刻,微微点头。
“他的精神力确实透支的很厉害。”
“切,这蠢货,疯了吗这么拼命?”第七席收起手中的扇子,翻了个白眼,“呓语大人又不在这,摆出这么拼命地架势给谁看?”
沈青竹抬起头,盯着眼前这个旗袍妇人的眼睛,眸中闪过凛冽的杀意。
“女人,你的嘴巴放尊重点,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偷奸耍滑的人在,我们的进度才会慢这么多……”
第七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