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梦玉,你知我并非此意!”
诚然,他看到韩明霜朝着自己板起脸,确实有些不爽利,可许梦玉这般捅出来,要他将脸往哪搁?
“我当然知晓你这些日子的辛苦,只是韩明霜她……唉!”
宣文央抹了把脸,有些气馁。
“你也瞧见了,这些日子她天文地理、引经据典,还能参与那分渠水车的设计,她分明什么都懂,可以往在相府……”
许梦玉神色冷了下来:“是啊,她好博学、好有才,比我这只知吟诗弹琴的女子新鲜多了,她既然这样有才华,怎么当场在相府宁愿忍受你们的责骂都不表现出一点来?依我看,她这些都是半吊子,搞不好是连夜找了几本书看过后,出来卖弄的!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!”
宣文央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话都白说了。
他有些疲惫地垂下眼:“我们已经和离了,也未私下说过话见过面,你实在不必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。”
“是我要有敌意吗?央郎?”
许梦玉眼底噙泪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被那些灾民脏兮兮的手摸着、脏话喊着,一转眼,却看见你在看别的女人!我的感受呢?”
“我是妾室,便要自甘轻贱吗?明明当初我们说好的,无论贵贱,彼此只有对方!”
宣文央的火气也上来了:“是!你命途多舛!你可怜!那你再看看,这肃州流离失所的百姓们,你失去的只是贵族小姐的身份,可他们失去的却是性命啊!”
他一把扯住许梦玉拽到窗边,指着从州府望出去,那些在浅水中艰苦支撑的灾民。
“肃州向来是苦寒之地,若非当年许家那档子事,韩将军也不会战死,若韩将军未战死,北羌十六洲如今恐怕早已是大齐疆土了,肃州人民何须这般艰难,年年都要提心吊胆,提防北羌来犯,贸易也走不出国门。”
他不顾许梦玉簌簌落下的眼泪,气红了眼:“许梦玉,纵使许家是受了倪家胁迫,可罪行是实打实犯下了,今日肃州灾民的苦难,有一半都是因为你们许家!”
“当初倪大人亲自来逼我父亲,你以为许家还有第二条路吗!”许梦玉哭喊道。
宣文央赶紧捂住她的嘴。
“你不要命了?倪家最后好歹保下了你,你这一叫唤,若让别人听到,你我小命都没了!”
许梦玉不说话,只是不停地流泪。
宣文央冷下脸来:“你别做出这副模样,我只说一句,若换了韩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