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的明珠蒙尘！

她微微红眼：“宣家半点不懂小姐的好，若老爷还在，必会亲自杀上相府接您回家。”

韩明霜一怔，她哪里还有家呢。

韩家，也早就不欢迎她了。

她如此眷念韩家，不过是因为父亲的牌位还在那。

父亲生前亲手为她栽的树，也还在那。

放下书，她有些疲倦。

“莫哭了，和离是迟早的，回房睡吧，改日我再去拜访裴都督。”

等到床帐放下，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时，韩明霜汗毛一竖，突觉安静的房内多了一人！

“相府一群人迟钝如猪，你倒是警惕。”

一双大手拨开纱幔，韩明霜看着那双凛冽眉眼，眼睫颤动。

“这三更半夜的，您闯到臣妇的房内，似乎不妥。”

她攥紧锦被，不明白裴洵声这是何意。

莫非是因为白日之事，觉得她玷污了他，过来报仇？

裴洵声但笑不语，大手突然伸进来，揽着她微微用力，下一刻，韩明霜便落入带着凉意的胸膛。

“你！”

她神色一僵，裴洵声修长食指已抚上白日一亲芳泽之处。

“疼不疼？”

微凉墨发垂在韩明霜侧颊，清浅的皂荚香拢住她，惹得微微轻颤。

“钟公公的药膏十分有用。”

她不敢太大声，只好压低嗓子，任由裴洵声环着自己。

“那就是……不疼了？”

裴洵声在她耳畔浅笑，伸出手指，轻掐她的下巴。

韩明霜被迫扭过头，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。

她不明白！

白日里，他口中叫的是绣姑娘，可现在，却故意探到她的房里，对她做这样狎昵的举动！

“裴洵声，你为何如此？”

心下一沉，韩明霜抿住嘴，直直看着他。

她是想质问他的，只是话在嘴里转了个圈，到底还是被咽下了。

幼时的交情再好，也已隔了十多年。

裴洵声行事专断狠辣，她不敢用那段陈旧的记忆作赌。

“为何如此？”裴洵声的手指顺着脖颈渐渐向下，语调缱绻温柔，“你当真不知？”

她怎么会知道？

韩明霜诧异了一瞬，心中有些酸涩。

“苦着脸做什么？”

裴洵声捧着她的脸，在她眼上温柔一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