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的王宴之的脸上。
王宴之低头看向贺港,举起刀子,面无表情地落下。
……
如今事情过去了三十多年,大家已然从二十多岁的小伙子,变成了五十岁的中年人。
然而当年的事情就如烙印般刻在两人的脸上,一个在脸上,一个在下巴。
“你真是命大,”贺港伸手去拿茶杯,然后晃晃悠悠地举到嘴边:“当年我那一刀要是再靠后一点,你可就被我抹了脖子了。”
“不是我命大,是我命不该绝。”王宴之呵呵地笑着:“我真不明白老天爷是怎么想的,像你这种人渣,手脚都残了,命根子都没了,怎么还在这蹦跶。”
贺港突然抬头看着他:“终于承认当年偷袭我的,是你派的人了,小人!”
当年的贺港,除了手上没明着的人命,什么坏事没干过。
哪个跟了他的女人能善终?小库里市场上,那些跟他对着干的,不是家里的老人下楼摔死了,就是亲人手脚残废了。
那时候的社会,只有够狠,才有地位。
贺港挺狠的,可狠的多少有点没有道义。
王宴之冷笑着:“说到底,不就是想要我的命。”
“不不。”贺港摇摇头,瞪着王宴之,将身子往前挪了挪:“要了你的命,可太便宜你了。”
王宴之从鼻腔里吭哧一声,不屑的语气:“你想怎样,直接说出来,我王宴之都给。”
“我要……。”贺港说着,狡黠一笑地看了眼季慧子:“慧子陪我。”
他是什么意思,在座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“贺港你别太过分了!”周浅流说着又要冲上去。
被王宴之拦下。
“呵呵呵呵。”季慧子用手捂着嘴巴,笑得是花枝乱颤:“你早说啊,只要你放了我女儿,怎么陪,什么时候陪,都是你说了算。”
贺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,拄着拐杖朝着二楼房间走去,在楼梯口,挑衅般的看了眼头上就差冒青烟的王宴之。
季慧子淡淡地看了眼王宴之,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走去。
“妈,你在干什么!”周浅流拉住她:“如果秋姐知道你为了救她,做出这样的牺牲,她会疯的!”
“那就别让她知道。”季慧子说完,一把甩开周浅流。
她的脚刚踩到台阶上,便听到身后王宴之的声音:“今儿你要是去了,咱俩就别过了!”
可季慧子满不在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