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路,一路走一路找,路过那条巷子的时候,犹豫了一阵,还是觉得宁可白找,不能找不到。
巷子里没人,犄角旮旯里都没人,但王宴之在一个窗沿下面的墙边,看到了季慧子丢下的小刀。
那是王宴之送给她的,虽然这款小刀很多,但王宴之当下就觉得,这把就是季慧子的。
王宴之在附近的电话亭给圣子打了电话,让他立刻带人去找贺港目前在哪儿。
“晏哥,出什么事了?”
“慧子不见了,我怀疑是他干的。”
“这么光明正大,他敢?”
“他里头有人,有什么不敢的。”王宴之说完撂下电话,朝着贺港家跑去。
贺港不在家,他家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,他把贺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,没有人。
王宴之气喘吁吁地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,此刻他的内心悔恨到了极点。
之所以每天坚持亲自送季慧子回家,原因之一就是为了防贺港那孙子,没想到就一天误了时间,便让那孙子钻了空子。
真不知道季慧子到底被带到了哪里,如果出了什么事,王宴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贺港虽然喝了酒,但脑子倒是不糊涂,他让人开着皮卡,拽着季慧子直接到了城郊。
那会儿回家取了相机,他都想好了,干了事,拍了照,以后她季慧子就是他贺港的人了。
那一片的屋子都是临时搭建的铁皮间,之前说在这开一个工程,后来又说资金周转不动,工人们便都走了。
铁皮是一整排,在月光下反着蓝光,电源早都断了。
但那晚的月光特别特别亮,亮到季慧子能清晰地看到周围的一切。
贺港下车随便踹开一间屋子的门,然后挥手让车上的人拽着季慧子下来。
挣开束缚的季慧子看着周围荒凉的一切,知道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跑,都是时徒劳。
可就算是徒劳,也不能落贺港手里,这人心狠肚量小,跟着他的很多人不想跟的时候,都被他教育了。
现在跟着他的这些人里,要不就是靠他吃饭,要不就是被贺港救过命,要么就是有把柄在他手上。
总之这人的名气在这两年有些不好,虽然没有前几年那么威风,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底子在的,就凭他里面有人这一点,好多人想动他却又动不了。
季慧子拔腿就跑,贺港就坐在看着她跑,看着差不多了,手一挥,身旁的人便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