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桌子上的烟。
被王宴之用镊子敲了一下手背:“收回去!”
王秋惊得收回手,有些埋怨地看着他:“不让我抽,你自己偷偷抽。”
“我也打算彻底戒了。”王宴之说着,将烟扔到垃圾桶:“小秋,你知道爸爸当初为什么学会了抽烟吗?”
王秋摇摇头。
“其实你还有个伯伯,也就是我哥。”虽然王宴之平日里总喜欢说他经历过的打打杀杀,但说起他的亲人,还是第一次。
王秋只知道爷爷去世的早,奶奶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也离开了,但却不知道,自己曾经有个伯伯。
“我一岁多的时候你爷爷就走了,你伯伯大我十岁,初中都没上就辍学卖豆腐卖糖人卖冰糖葫芦,贴补家用。家里穷,你奶生了我月子没坐,又吃不上好吃的,落下病了,后来撑到我十二岁那年,还是走了。本来我们娘仨就经常被欺负,你奶走了之后,他们就更欺负我们了。”
“他们,是谁?”王秋问。
王宴之笑笑,从垃圾桶里把烟捡回来,点上一支,继续说:“他们不是指的具体的人,是很多人,你伯伯卖豆腐的时候,其他卖豆腐的人排挤他,在学校门口卖糖人的时候,又被人打了一顿,只能再换行。可无论你干什么,都有和你竞争的人,你一卖点小东西,就抢了别人的生意。”
“为什么不报警?”王秋问。
王宴之自嘲地笑笑:“报警管个屁用,他们都是一伙的,就算不是一伙的,警察也懒得管这点小事,小秋啊,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,打一巴掌都能把事闹大,那个时候就算把人打残了,又能怎么样?”
王秋的心里不是滋味,她最近听了太多这样的故事,既愤恨又无奈。
王宴之继续说:“你伯伯脾气好啊,不会打架,那就只能被打了,可我忍不了,弱肉强食,你想好好过日子,可非有人找你麻烦,你不反抗,就会被打废,所以我就开始混社会了,混社会的第一步,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王秋疑惑地回答:“学会抽烟?”
“不。”王宴之吐着烟圈摆摆手:“是纹身。”
王宴之说的时候特意露出了自己上臂的纹身,一副凶狠的表情,惹得王秋笑了笑。
“我那时候才十五岁,二话不说就先去纹了个身,在后背上。”说着,王宴撩了撩自己后背的短袖,让王秋看了眼满背的纹身。
“那时候纹身也得讲究,可我哪儿知道啊,我直接就纹了个关二爷,心想着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