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浅流不开,索性周宣叫来了前台,打开了房门。
周宣走进屋子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小叔?”
“恭喜你,小周总。”周浅流的语气里尽是嘲讽。
“小叔,你目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,我费尽心力地助夏墨上位,拿下这个项目,都是为了我们之后考虑。”周宣站在那里,继续说:“至少未来十年,你我都不用担心公司的发展,直接躺平就可以。”
周宣走到周浅流身后:“我可以继续去实验室,你也可以回到云桥兼职你的讲师,三全其美,何乐而不为呢?”
“可是王秋不理我了。”周浅流垂头丧气:“她好像真的生气了。”
“秋姐会理解的。”周宣有些着急地说着。
周浅流冷笑,没有搭理他。
周宣坐在凳子上,许久,问了一句:“非她不可吗?”
周浅流依旧没有理会。
周宣似是下了很大决心,站起来:“那我去跟秋姐解释。”
“你叫秋姐合适吗?”周浅流发问。
周宣狐疑。
周浅流继续说:“你叫我叔,叫她姐,不是差辈分了吗。”
“那我叫她……。”周宣皱着眉头,来了一句:“小婶婶?”
“随你。”周浅流很郁闷,也觉得自己很好笑。
现在王秋都不带搭理自己的,而自己的脑子里竟然想着周宣是不是叫错辈分了。
回到云桥之后,周浅流立刻来找了王秋。
可王秋的态度很明显,全身都透着我们已经结束了的样子。
周浅流看着王秋影影绰绰的背影,走进小旋转门,心里那盏灯也被吹灭。
他坐在楼下,点了冷饮,时不时地看着楼上,直到客厅的灯灭掉,周围已经没有渺无人影。
旁边花池里的花儿已经开出了花蕊,在寂静的夜里等待着白日来临绽放。
咖啡厅的服务员也拉了躺椅休息了。
抬头,今晚的月亮好圆,周围还簇拥着许多星星点点的繁星。
好似一切都等待着新生。
只有周浅流在枯萎死亡。
王秋站在楼上,看到周浅流坐在那里没有走,然后转身关了灯,去睡觉。
后半夜的时候,周浅流终于有了困意,他这才缓缓起身,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。
次日还要早起上课,他换上干净的衣服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。
连续好久失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