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便拂袖离开，连跪安的礼仪都忘了。

当时沈枝宜坐在凤辇上，看着他狼狈的背影，摇着手中精巧的象牙扇，笑得花枝乱颤。

但这样的记忆，对于她来说已经很久远了……

没有想到秦宴此时硬邦邦的一句话，竟开启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箱子。

母仪天下多年，沈枝宜听惯了贤淑温婉的赞语，再怎么样，她后期都能雍容大雅，将后宫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，虽说比不上历史上有名的贤后，但是她自认为皇后该有的贤德庄重，她都做到了。

所以叫她如何能忍受秦宴这样一句话？

沈枝宜紧抿唇，不吭声。

秦宴……该不会觉得她方才是在勾引他吧？

光是一想，沈枝宜又觉得恶心。

“你先前在母家，就是这么学的礼教么？”

沈枝宜：……

到底是憋不住这口怒气，她抬起头，强忍着膝盖的疼痛，直视他，“枝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，竟落得表哥一个轻浮的印象？”

原本淡漠拧眉，悄无声息揉着自己手指的秦宴听到她这句话，却是无端一怔。

似乎若非要说出个错处来……表姑娘好像确实没有特别过错的地方。

见到他表情的不自然，沈枝宜眯眼，挑了下眉。

故意挑衅，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。

“请表哥明示，枝宜才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……”

秦宴一时无言。

沉默片刻后，他语气很冷，并没有直视她的问题，而是偏过脸，“回去，罚抄一百遍女诫和女则。”

沈枝宜：？？？

她瞪眼。

秦宴此时看了过来。

“表姑娘是有异议么。”

沈枝宜生生咽回了到嘴边的话。

她神色恹恹，她知道如果自己再顶嘴的话，自己的下场更不会好。

如果没有一点眼见的话，她上辈子也不会爬这么的高。

她知情识趣地低头，装作卑谦，“不敢……长兄如父，表哥的任何训斥责罚都是恩德，枝宜应该谨记，感恩戴德才是。”

但秦宴仿佛听出了她语中的阴阳怪气。

他垂眼看去，便见她低眉顺眼，低垂的脖颈也透着几分顺服乖巧。

但秦宴目光如炬，还是透过她的外表窥到了她底下坚韧的傲骨，那死不改悔的嚣张气势仿佛要冲破黑夜。

秦宴忽然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