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是谁出卖了他？

“太子，回答？”文平帝皱眉催促。

“……”冬不寒不说话，眸光无比的深沉。

他突然想到了九九。

他的东宫在九九没有来之前，风平浪静，没有出过任何不该出的事儿。

尤其这种秘事暴露的事儿，就更不可能了。

九九来了后，怪事频发，关键他还察觉不到，深陷其中。

他像是被一只手操控着，引领着，失去了自我意识，变得很奇怪，很蠢笨，不像以前的他了。

尤其如今这个事儿，很有可能就是九九体内的药性解了，恢复正常了，开始反击他了。

很简单的事儿，很快就能想清楚的。

他却直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
他究竟怎么了？

文平帝看冬不寒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儿，不拿出太子的风范，给此事一个合理的解释，堵上周围悠悠众口，就很失望。

“哼——”文平帝狠狠甩了甩袖子，转头走了。

他还头也不回的说：“太子，这些天，你就好好禁足东宫，想想这件事吧。”

“想清楚了，再说。”

“想不清楚的话，就自请废除太子吧。”

文平帝让丞相去查这个偷盗贼外人了，冬不寒被软禁了起来，公务也不需要去处理了。

但，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理清眼前这些事儿。

冬不寒想了三天三夜，终于想清楚了一切。

当时他让九九给他捶背时，九九突然扎进他肩胛骨几根针，就很不对劲。

大概从那个时候起，九九体内的药性，就已经在削弱并消除了。

后面他让她洗衣服，她洗成那样，还请老鼠什么的帮忙，也不是因为偷懒，耍滑，她是在故意膈应他。

让她做麻辣兔头，她将厨房烧了，看似是失去意识后不小心的举动，实则呢，也是故意的。

她处处和他对着干，暗戳戳的反击他，让他备受打击，损失，失落，痛苦，抓狂，无力……

他却没有察觉。

他就像是猴子一样，被擅长心理攻击的猎人耍。

而造成这一切根本缘由，有二。

其一，是他对他配制的药太自信了。

其二，是他不知从何时起，对九九不再设防了，还因为她在他身边而心生窃喜，满足，有成就感，所以才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