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，她古井无波的眼里，突然多了几分光芒，身上的死气也消失了一些，她挣扎要坐起来，但没坐起来。

她没力气，只能躺着。

“永乐，你在说什么？天殊他真的没有死吗？”

皇后声音沙哑的不像话，看着九九，满心期待。

九九点头：“真的，他会回来找母后的。”

“……他会回来？”皇后喃喃。

“可能吗？”短暂的激动过后，皇后恢复了理智，她摇头，“天殊他被河水给冲走了，死了，回不来了。”

“定是本宫太想念他和他弟弟了，才会什么话都信。”

皇后自嘲。

九九的小手抓着皇后的大手，坚定不移的说：“母后，天殊哥哥真的没有死，九九愿意拿性命起誓。”

“九九发誓，九九要是说了假话，天打雷劈。”

“你这孩子，发什么毒誓？快呸呸呸。”皇后枯瘦的脸上，尽是严肃。

九九没有呸呸呸，只让皇后信她，她说的都是真的。

小檀拿来了好吃的，她也不肯吃。

不感兴趣。

可无凭无据，皇后怎么信？

皇后怎么都不信，加上说了好多话，她有些疲惫，很虚弱的说：“本宫累了，永乐，你回吧？”

“今天见到你，母后很开心。”

她明白小姑娘的一片好心。

小姑娘知道她想念儿子，便编了天殊没死的谎言来安慰她，好让好好活下去。

真是个美丽的谎言。

可她不是小孩子了。

虚无缥缈的话不会信了。

九九：“……”

“那母后，九九明日再来看你。”

九九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
快走到门口时，她突然停下，转过身，对着躺在床上的皇后跪下。

“母后，今日初一，九九给您拜年了。”

“新的一年，九九祝您健健康康，快快乐乐，身体早点好起来。”

皇后动容的转头看向九九，这孩子，真的很讨喜。

今天来拜见她的人，没一个人给她拜年，说是关心她的病，实际都是刷存在感，或者想在她这里遇上皇上，好讨皇上的喜欢，只有九九给她拜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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