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念又把目光看向范骁,“范大人,你支持你母亲说的吗?”
范骁看了看激愤的老母亲,正要开口,姜时念又说,“你可要想好了再说,你的话可不比妇人的偏激之词,你是大理寺卿,若是处事不公,后果你知道的。”
范骁一愣。
姜时念面色平淡,浑身却透着一股与君上相似的威压。
范骁自然明白姜时念这话中的警醒。
若他断案有失偏颇,恐怕就得脱了这身官服,大理寺卿的位置也得换个人来坐。
范骁权衡之后,严谨道,“回娘娘,确如我母亲所言,我弟媳乃是自尽。”
姜时念抬眸,瞄了眼宋氏那里。
鬼魂就在她身边守着。
脖子上,确实有条勒痕。
“你是自尽?”她声音清凉。
鬼魂摇头,“不是。”
那便是被人勒死的。
范骁若有所思的往宋氏那里看了眼,“娘娘在问谁?”
“问当事人。”姜时念轻飘飘的说。
却叫范骁脸色一白。
他怎么忘了,这位皇后娘娘,较为特殊。
“娘娘当真能看到……”范骁惊疑不定。
“鬼?”
范骁不语。
“你想见么?”姜时念呵笑,“我可以让范大人见见。”
范骁十指骤然一紧,“娘娘,说笑了。”
“我不说笑。”姜时念勾唇,“我再问你一次,宋菀当真偷人,被发现后悬梁自尽?”
范大人却沉默了。
范老夫人越听越觉得苗头不对,“宋菀确实与人通奸,被我们抓获后自尽的!”
姜时念眯起眸子,“老夫人,你现在说的每句话,都是呈堂证供,你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啊。”
“老身自然负责!”范老夫人斩钉截铁。
“母亲……”范骁喝止了声,思索再三,还是决定如实道,“娘娘,臣并不知弟妹自尽的具体情形,臣收到消息,赶到家中时,弟妹已经亡故了。”
“可它说,它是被人勒死的,并非自尽。”
范骁惊诧的看着姜时念。
范老夫人亦是脸皮抖了抖。
被人勒死几个字,像是刺激到了老太太。
但好在,老太太也是见识过风浪的,表面还算镇定。
姜时念将他的吃惊看在眼里,“怎么?大理寺难道没验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