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河畔两侧。
护城河分两边,蜿蜒过整个街区。
中间架起一座座拱桥。
河中有小船滑过,乐坊,酒肆,青楼,这一片应有尽有。
是令无数男人向往的极乐地。
岑南舟抬头的这一眼,便望到青楼二层敞开的窗户。
有一人影,穿着红衣,领口松松垮垮的,手肘撑在窗户上,头微微往后仰,露出修长的脖颈,脸上那畅快的笑容,便是隔得老远也能瞧见。
那人抬起一只手,单肘撑着身子,就着仰头的姿势,拿了一只白玉壶装的酒,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。
酒水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流下,想必他胸前的领口都湿了。
潇洒,放荡,不羁。
纨绔,张扬,火热。
好似一支带刺的月季。
惹人嫌!
岑南舟收回眸子,嘴角挑起一丝冷笑。
赴死么?
死了好。
免得他动手。
岑南舟转身就走。
“侯爷怎么生气了?”小厮跟着问。
岑南舟顿住,“你瞧我生气了?”
他似笑非笑。
小厮莫名紧张,“没,没瞧见。”
岑南舟没再说话。
小厮擦了擦头上的虚汗。
侯爷这冷脸的模样,瞧着怕是气的不轻。
可他不敢再说。
也不知,侯爷因何动气?
护城河畔的热闹直至天明才停歇。
醉倒了一大片的人。
天擦亮,崇王府的人便在一堆醉汉中,扒出了沈世子。
‘哗啦’
一盆冷水泼在沈世子脸上。
他顿时惊醒,“谁?下雨了?”
“清醒了么?”崇王冷沉的声音在他头顶。
沈世子抬头看去,发现他回家了。
他顿时爬起来,喝了整晚的酒,他此时只觉得头疼无力,垂着头打瞌睡,“父王,是你把我弄回来的?父王不必费心思了,西北,我不会去的,父王要么打死我算了。”
见他彻底摆烂,崇王磨了磨牙,说道,“欣然日日在家以泪洗面,却不肯告诉父兄,你猜是为何?”
沈洵脑子里好像清醒了几分,他茫然的看着父王。
“若魏将军不能从西北功成身退,你让欣然以后怎么办?”
沈洵眼神动了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