洵现在满脑子都是,岑小侯爷。
岑南舟?
“父王,你这是要我的命啊!”沈世子差点哭了出来。
镇定?
让他怎么镇定。
他发过誓,再也不见岑南舟。
便是见到他,都会绕着走。
结果父王把自己塞到岑南舟运送的队伍里?
沈洵顿感生无可恋,“父王,你杀了我吧,我不去。”
“你想抗旨?”崇王冷着眉眼。
“抗旨也不去!”沈洵彻底摆烂。
横竖是一个死,死在家里还舒服些。
打死他都不可能跟岑南舟同行。
见沈洵如此模样,崇王瞧着似乎另有隐情,于是,他端起茶盏问道,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沈洵迟疑了一下,还是跟父王说了实话,“我得罪过岑南舟。”
崇王瞥他一眼。
他发誓,“我说真的,我真的得罪过他,得罪到他见我都恨不得杀了我地步,父王,我真的不能去,我会死的!”
西北山高路远,岑南舟万一不解恨,杀了他,尸骨随地一埋,鬼都找不到他。
不行不行。
他坚决不能跟岑南舟同行。
崇王饮了口茶,片刻后起身道,“死也得去,否则你就自己去求君上。”
说罢,他拂了拂袖子,走了。
沈洵咬紧牙,“去就去!”
宁可被皇叔砍头。
也不要和岑南舟遇上!
汝阳侯回府的时候,门口有个人徘徊,似乎是在犹豫,要不要进去。
他的府邸并不大,也不在闹市区。
平时是没有客人上门的。
瞧见来人,汝阳侯顿了顿,上前道,“崇王来此,可是要与本侯交接京畿营的事务?”
崇王顺着台阶颔首,“正是,侯爷刚回来?”
汝阳侯点头,“王爷请里面说话吧。”
崇王没拒绝。
便随汝阳侯入内说话。
下人奉了茶水,汝阳侯才道,“京畿营的军务,本侯都已整理好,放在营地中,王爷去了,自可查阅。”
其实,崇王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的。
该交接的,他自然会备妥。
所以汝阳侯猜测,崇王来,是有别的事。
“侯爷办事妥帖,本王前来,其实另一有事,想拜托侯爷。”崇王也是个直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