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话。

不过倒是把剑从庄老眼前移开了。

姜时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安抚道，“高枫，稍安勿躁。”

“好。”高枫平和了些。

姜时念又看向庄老，“老先生，烦请你带个路吧。”

一息之间，庄老似乎苍老了十来岁，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下来。

目光不如之前清明，似乎看人也没了焦距，“去，去哪啊？”

他声音瞬间变得老迈。

“老先生猜不到吗？”姜时念眸光似乎看的很幽远，“去被你们封闭的，女子学堂。”

庄老眼珠子颤了颤。

良久，终是颓废的叹了口气，“老夫以为能忘记，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，姜文，你过来……”

庄老面容苍老，仿佛连脸上的褶子都变深了，与寻常老人家无异。

姜文还是很有礼貌，“庄老有何吩咐？”

“老夫走不动了，你扶着老夫过去。”庄老道。

他疲累的叹口气，确实，没力气了。

“　是。”搀扶老人这种事，三好学生的姜文自是不会拒绝。

尤其这个老人，还是单独给他补过课的先生。

女子学堂在书院的西侧。

与男子学堂这边，隔了一道高高的墙。

墙高约两米，之所以修的这么高，是防止有的男学生不规矩。

高毓出事之后，书院便遣散了女学生，将女子学堂这边封闭起来。

不许人靠近。

后来更是传出了闹鬼的传闻。

这里就成了书院的禁地。

长久下来，墙内墙外早已荒废。

杂草野藤，爬满墙壁。

姜时念抬眸，望着墙那边的天，她听见墙那边的怨咒声。

混在风里。

阴冷凄厉。

无助绝望。

不得解脱。

墙那边的天，阴霾无比。

如同墙里面的怨恨，冤屈，屈辱，窥不见天光。

墙下面，有个圆形的拱门，门上落了锁。

叮铃。

叮铃铃……

“什么声音？”姜文侧耳聆听。

好像有细碎的银铃声，从里面传来。

姜时念眯起眸子，“有人在里面做法。”

说着，她抬眸看了眼庄老，“书院请了道士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