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说,最后还是得求到沈延头上来。
“本王领旨。”沈延语气淡淡,他伸手,老太监只得恭敬的将圣旨奉上。
然后,他面不改色,“公公可以走了。”
老太监一辈子不知道宣过多少圣旨,却只有在十九王爷这,受过冷待!
不怪陛下容不下他呢。
此等傲慢,目中无人的态度,谁做皇帝能容得下他?
十九王爷这就是居功自傲!
真要论罪,这便是谋逆大罪!
姜时念眯起眸子,似笑非笑的冷声道,“公公,你还想走出这个门吗?”
深宫呆了一辈子的太监,那都是越老越敏锐。
老太监登时感受到了威胁,姜时念清冷的目光,看似看穿了他心中腹讥。
他讪讪赔笑,“老奴自是要走的,王爷就请即刻动身吧,务必要将祁王殿下平安带回来……老奴告退。”
十九王爷眸光幽冷,老东西叮嘱警醒的话默默咽了回去。
四周,玄影卫的刀皆已出鞘半寸。
再不走,可能真就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。
老太监顿时脚底抹油,溜了。
舅舅等老太监走了才出来,“王爷要前往随州?”
“圣旨已下,是要走一趟。”沈延低声道。
舅舅蹙眉,“陛下已然神志不清,为何还会下这道旨意?”
“这就要看是谁想让王爷去随州了。”姜时念勾唇,“王爷在京城有王府和玄影卫庇护,不好对付,去了随州,天高皇帝远,王爷孤身一人,也许对方就觉得,比在京城好对付呢。”
舅舅闻言,面色严谨,“王爷需多带些人手,镇北军不在京中,王爷手下除了玄影卫,无可调之兵,魏家军中……”
“舅舅,魏家军不得擅动。”十九王爷打断他,“舅舅好意,本王心领,但魏家军终究不姓魏,无诏而动,会牵连魏家。”
道理他都懂。
魏家军的兵权虽在魏家。
但这天下,终究是皇帝的。
魏与泽沉默片刻,“也罢,王爷定要小心谨慎,陛下已无指望,这江山还需王爷来守。”
此话,被外人听去,便是谋逆。
舅舅是真担心沈延,对他寄予厚望。
“舅舅放心,王爷哪会真的孤身一人前往随州啊,他会带上我的。”姜时念笑眯眯的,“我跟王爷一起去,舅舅不必担心了。”
沈延抿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