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延声音低沉。
“嗯……”
姜时念垂眸应着,忽的……
停下了掐算。
抬头,眸光清冽的与沈延对视,“不是天灾,是人祸。”
沈延眸色一沉,“随州上来的折子里说,死了不少人,整个村子都被埋了,竟是人祸?”
姜时念微微颔首,面色亦是无比沉重,“被埋的那个村子,多是无辜横死之人,这件事,需要好好查查,给这些死去的人一个交代。”
“若查出来真是人祸,决不轻饶!”
“主子!”这时,高枫前来,“陛下派了祁王前往随州赈济受灾的村落和百姓。”
沈延敛眸,他没说什么,只是摆摆手。
高枫便退至一旁。
“皇帝是有意想让祁王在朝堂上出头,他日好立他为太子。”姜时念轻哼,“不过这事,祁王可未必能解决。”
说不准,最后还是得求到沈延头上来。
…
安国公回到府上,纯阳就在命人搬东西。
院子屋子都搬空了。
她真打算离开!
安国公气的胸口疼,面色阴沉,“你当真要与我和离?”
“不是和离。”纯阳淡淡的看他一眼,“休书不是给你了吗,是我要休了你。”
安国公脸色发黑,“纯阳,你怎能学着那魏氏之流,干出这等违背伦常之事来,莫不是姜时念与你说了什么?你才执意要与我和离?”
“不必牵扯旁人,我要走,跟别人没关系。”纯阳冷笑,“我们母子走了,你不就可以庇护你的庶子了?”
“我已经将玉桥狠狠地罚了一顿,难道非得他偿命,你才解气吗?他也是我的儿子!”安国公磨了磨后牙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