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物、几本可以反复赏玩、用以消闲的书。再多,
也不能带什么了。
秋闸连考三场,每场三天,共是九天。在考完收卷之前,他就只能看书、看书
和反复看书。
他又很不爱与人闲聊。
纪朋遥心里叹气。
“饮食笔墨全由贡院供给,不会出差错。便有缺漪,也可以叫人送来。EES
起她,放在床上。
看一眼漪刻,他轻声说:“睡吧。“
“二爷一一“纪明遥不肯睡。
她问:“你们在贡院里,的确可以下棋作画消遣吧“
“可以,都可以。“崔珏笑,“夫人就不必担心我了。“
“当日秋闹、春闸,只在号房中,一连九日,也不算什么。“他又道,“已经亥正
二刻,夫人快睡吧。“
他吹煦灯烛,合拢床帐。
纪明遥抱紧他,缩在他怀里。
崔珏也瞬时环住了她。
“八月初九开考,“纪明遥算,“上一科是八月二十七日放榜,上上科,我记得是
二十八日放榜。再上一科一一“
“也是二十八日放榜。“崔珏语气轻松,手却不由将夫人抱得更紧,“至多二十几日,我就回来了。“
“也就不到一个月。“纪明遥说。
“是,不到一个月。“崔珏附和。
帐内昏睿无声。
两人都没再说话。
纪明遥向上摸索。
她轻轻吻上了崔珏的唇。
次日清晨。
崔珏安静离去,没有叫夫人起身相送。
八月初九,秋闸第一场开始。
纪明遥独自躺在家里。
成婚四个月了,她与崔珏日夜相伴,几乎没有分开过超过五个时辰。
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他,与他一起吃饭、一起练字、一起看芒,习惯了他给她洗澡更衣、与她一起入睫,习惯了他的照顾。他还是会睹暗吃女护卫们的醋,有机会就亲自教她骑射习武。
生活里已经处处是他。
所以,纪明遥完全愿意坦荡地承认,他不在家,她不习惯了。
五间正房好大一一好空啊!!
不过她要整理草稿,清净点也挺好。
在床上滚了两圈,纪明遥重新拿起第二稿《产钳的发明与使用》。
这名字是她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