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谈宴白的声音。
我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,顿时又好气又无奈,好在脚踝冰敷后用了药,又缓了好几个小时,已经能勉强落地了。
门外的人,却耐心极差。
我瘸着脚移动到门口,只听密码锁不停响起提示音。
“密码错误。”
“密码错误。”
“密码错误。”
门口那人,愈发生气了起来。
我一拉开门,就看见他身躯懒散地倚靠着门沿,修长的手指还想戳屏幕。
瞧见门开了,他微醺迷离的脸上浮现少许清醒,屋内的灯光淬进他的双眸,似黑曜石一般,晶亮逼人,直勾勾盯着我。
也不说话,只盯着,似恨不得看到我心里去。
酒味飘散进来,我微微往后退了些,一脸纳闷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按狗血剧的走向,他哄着谈衿安送上豪车,两人该烛光晚餐,浓情蜜意才对。
来我这儿发什么酒疯。
他眼眸往玄关扫了一圈,凉声问:“他呢?”
“谁?”
我不解。
他讥笑了一下,“陆时晏。”
“……”
我皱眉看向他,实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“谈宴白,你是来捉奸的吗?”
贼喊捉贼了属于是。
他眸光黯淡下来,薄唇微抿,淡声吐出两个字,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来干嘛?”
“……”
谈宴白没说话,长长的眼睫在脸颊覆下两团阴影,整个人透出颓丧的味道。
夜风拂过,我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,无奈,“不说我关门了。”
沉默半天的男人,突然闷声开口:“我就是想你了。”
我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。
错愕不已。
他对我说过许多调情的话,但大多是荤话,只有撩拨,从未走心。
以前很多时候,我都很期待他会说出一些真诚的情话,在床上情到深处时也会圈着他的脖颈,颤声说我爱你,我好想你。
换来的只有沉默,或者玩味的戏谑。
早就习惯性失望了。
如今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,居然还是能轻而易举拨动我的情绪。
我深吸一口凉气,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,“你喝多了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谈宴白,你睁大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