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,他们在动物园吃了印着小猫小狗的可爱晚餐,又看了花车表演,周裴景兴奋过头,精力耗尽,在回家的路上睡得死沉死沉,到了家里楼下也唤不醒,谢致把他抱上去,安顿在c黄上,周裴景一上c黄就翻个身抱着被子,谢致只好又去拿了一c黄盖在他身上。
谢致没有睡意,简单看了特助发给他的文件,处理了紧急的部分,去露台抽了根烟,又给周裴景的母亲打了电话,和上午一样,无法接通。
下楼的时候他听见客房里有声音,进门一看,周裴景紧紧皱着眉头在c黄上挣扎,是被梦魇住了,谢致急步向前,把他抱起一点,靠在c黄头,叫他的名字:“裴景,周裴景?”
周裴景兀自陷在梦里,像一条离了水的鱼,手足在空中胡乱挥舞,嘴里喃喃说着听不清的糊话。
谢致搭他额头,温度不高,按着周裴景的手不给他乱动。累的谢致出了一身薄汗后,周裴景终于睁了眼,迷茫地看着谢致。
谢致见他醒了,悬着的心掉回肚子里。
“以前这样过吗?”他问周裴景。
周裴景还是看着他。
“好像有人压着你,梦到让你害怕的事?”
周裴景迟疑地摇头。
谢致不知道周裴景梦见了什么,也没有问他,他不希望周裴景去回忆,而即使回忆了,周裴景也不一定能够准确的复述出来。
周裴景眨眨眼,趴进了谢致怀里,像刚刚出生的小鸟寻找安慰,他柔顺地枕在谢致的脖颈间,微弱而温热的呼吸覆上了谢致,他甚至能感到周裴景的睫毛轻颤着搔过他的皮肤,叫谢致心软得没有办法。
谢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,做了一个决定,他必须尽快带周裴景去香岛就医。
周裴景的身体像一个定时炸弹,他原以为周裴景的精神状况应该是趋于稳定的,所以不想让他和他的母亲有任何错过的可能性,但今天出现意外以后,周裴景激烈的反应,让他无法保证之后不会有同样的情况发生,他不可能再用周裴景来赌了。
于是谢致问:“裴景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好不好?”
周裴景从谢致怀中起来一点:“好玩吗,也有小猪吗?”
“那可能是没有的。”
周裴景有点失望,不过还是说:“你要去吗,一定的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