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吧。”
许大茂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东西我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了。”
“好。”
自从上次娄晓娥挑破了之后,他们两个人,各过各的活,许大茂也不在乎。这年代,能不能生,那都是女人的问题,等他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,他到时候在敲娄晓娥一笔就是了。
至于过年回家。
娄晓娥从来都不会跟着许大茂回家。
也没其他的,回去不自在。
许大茂的父母,从许大茂结婚之后,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了。
名义上是说许大茂的父亲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工作,干脆,就把轧钢厂的工作让给了许大茂,他们去别的地方住。这样小两口也自在些。但实际上,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许大茂的母亲在解放前属于娄家的佣人,仔细琢磨琢磨就明白了,一大小姐,下嫁到佣人的儿子家里。
往后的日子,还得叫佣人一声“妈”,这事儿,搁谁身上都不自在,娄晓娥不自在,许大茂的母亲也不自在。索性,娄父就顺带着帮许大茂的父亲找了一新工作,也算是对双方都有了交代。
这个事儿,本来随着时间的推移,双方的身份间隔会逐渐消失。但是,问题出现了,娄晓娥迟迟怀不上。
再加上第一年跟着许大茂回去之后,那种尴尬的气氛,属实令她不喜。
往后的每一年,她就没有再跟着许大茂回去了。
这也成了双方一个默契的信号。
因此,娄晓娥每年过年,要么是回家去过,要么就待在大院里。当然了,大多数时候,都是回家过去。尽管娄父对此颇有微词,但娄晓娥也不在乎,自己一个人的孤寂更容易令人发疯。
娄晓娥躺在床上,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。
她不喜欢过年。
小时候喜欢,现在不喜欢。
正发呆呢,眼前就被一扎着两小揪揪的脑袋挡住了视线。
“晓娥,晓娥,快来。”秦京茹把她拉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坏人说商量一下今年过年怎么过。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?你不是不跟许大茂回去吗?坏人又要使坏了。”
娄晓娥:……
她整个人被秦京茹拉着飘了起来:“哎哎哎,你慢点儿,我自个儿走,你哪来的这身牛劲?”
或许,今年,也不是那么讨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