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被传成那个样子，哪个做娘的能舍得让自己的女儿进宫伺候皇帝，可现在除了皇帝，又有谁能——

思及此处，张氏心里也是又酸又痛。

沈姣隐隐觉得不对。

沈瑶看在眼里，让沈姣陪着她一起入宫，看起来是沈诚突发奇想，可事实上，只怕他早暗中盘算了，就差一个机会。

不然，那皇宫岂是谁想去就能去的？

沈姣松开抓张氏的手，皱着眉头狐疑道，“你们该不会是想把我送给主上吧？”

沈诚的心思被说破，脸色越发阴沉，他认真想过，与其讨好这个讨好那个，倒还真不如将亲生女儿献给皇帝一劳永逸。

见沈诚与张氏没否认，沈姣不敢相信，指着沈瑶就吼，“以往你们不是都会送她吗？要送为什么不送她？我可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啊！”

“阿姣——”张氏重新将沈姣拉回跟前，却不知该怎么劝。

沈瑶冷眼瞧着，就因为不是亲生女儿，沈诚才不放心呢，只怕自己真得了皇帝的势。

又想将她当工具，又怕自己这个工具太过锋利，反倒伤了他，还真是矛盾呢！

沈瑶叹气，“叔父，阿姣如此抵触，这件事不如放一放，日后再寻个别的机会也成，不然，这般——只怕弄巧成拙。”

沈诚抬头朝沈姣脸上看去，心里略有不忍，可沈瑶这么说又不免怀疑她别有用心，不如等办完沈璋的婚事再做打算，反正也没几天了。

“那就先放一放。”他无力地摆摆手，极其疲惫地走了。

“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！”

沈诚一走，张氏再装不下去，指着沈瑶恨得直咬牙。可现在她除了嘴上咒骂，并不敢动手，不然岂不是给沈瑶进宫告状提供证据？

张氏狠狠剜了沈瑶一眼，拉起沈姣就走。

庭院里。

沈姣眼睛哭得红红的。

“阿娘——”

“哭什么哭，还不是怪你蠢！我给你指的路你不走，非自作聪明，现在哭又有什么用——”张氏眼神越来越冷，“你放心，咱们先忍上两天，届时什么周少保大司马，谁都没用，我必要出了这口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