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易才东拼西凑拼出了一个不太完整的她。

只需要轻轻一推，她就支离破碎散开了。

只不过外人很少看到这样的她，每次都是季言川面前。

他总能轻而易举就唤醒沈禾心里埋藏多年的脆弱。

“想哭就哭吧。”他摸着她的头，丝毫没有平时说骚话时的恶劣。

此刻他衣冠楚楚，神色严肃，像极了一个长辈。

沈禾用力拽着他的衬衣，将平展的衣料攥起了褶皱。

湿润的泪水一点点浸入到衣服，润湿了季言川的腹肌。

头顶那只手很大也很温暖，和她想象中的慈父一样。

如果她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，在她受了委屈以后大约就是这样安慰她吧。

“在我这你不需要逞强，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。”

沈禾呜咽着，像极了一只小猫儿，肩膀不停颤抖着。

她不发出声音还好，这一发出声音尴尬了。

这么多天了，他为了熬沈禾，自己的欲望久久无法得到发泄。

他是认真开导她，偏偏两人的姿势也太尴尬了，沈禾的脸埋在他的小腹蹭啊蹭。

一开始他被悲伤的气息晕染还能正经安慰。

岂料后来沈禾嗓音小小的，细细的，隐忍地哭了起来。

让他想到了那一夜，他喝了点酒，借着酒精并没有平时的收敛。

身子下的小姑娘承受不了，便用力抓住他的双臂哭着求饶，他手臂上留下几道印子，后来被人笑了许久。

那时候沈禾的声音就和现在一样，轻轻的，柔柔的，像猫儿抓心。

沈禾哭着哭着也觉得不太对劲，她满脸泪痕地抬头，一双水雾迷蒙的眸子盯着季言川那张看着君子端方的脸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季言川：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
在人家这么难过的时候说那种话，他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。

岂料那含着眼泪的小姑娘哽咽道：“你难受的话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
说话间，她的耳垂隐约泛起了红，脸带羞涩补充了一句：“用别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