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，程岁宁怔然地放下手中的书。

她压根就没看进去。

一个女人，无论内心多强大，在对待男人的前任问题上，没有哪个女人能做到无动于衷。

成年人的世界，心里兵荒马乱，嘴上一言不发，说了就是露怯，怕了就是示弱，成为别人伤你的刀。

水声停了，程岁宁拿起书，装模作样继续看着。

江驰披着浴袍出来，一边擦着头发，“别看了，本就脑子不灵光，还伤了，你那脑子里装那么多垃圾，还能装什么进去。”

程岁宁程笑，呛他：“就你脑子好！”

江驰一丝不苟地擦干头发，将浴巾丢在衣篓，走到她身边坐下，深幽的目光看着她。

“怎么，吃了枪药？”

程岁宁将面膜揭下来，淡淡道：“没吃。”

她推开江驰，翻身下床，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。

“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江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程岁宁嬉笑着回了句：“江总，什么关系都没关系，我们都是自由的。”

洗漱完出来，江驰坐在床头捧着她的书，看起来有些阴郁。

程岁宁坐到梳妆台前，开始搽护肤品。

江驰放下手中的书，抬眸冷冷看她：“什么叫什么关系都没关系，我们都是自由的？”

“就是……就是开放式同居，如果你有心爱之人，我也有心爱之人，哪天不想继续了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手指朝相反的两个方向指了指，“就可以向左走，向右走。”

嘴上这么说着，她心里其实别扭得要死。

“别说这么文艺，你有行舟哥，秦朗，还有什么修竹哥，白裤子哥哥，跟韩老大一样爱好养鱼塘，有女海王的潜质你。”

程岁宁搽脸的手一顿。

他从哪里拼凑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信息？

陶行舟他知道，白裤子哥哥又是谁？

程岁宁扭头，直勾勾地看着他，“你查了我？”

“程岁宁，你有多少秘密，那个行舟哥，就是你初恋？”

就你有白月光，有青梅竹马，一见到纪悠染，满脸的温柔就像要溢出来一样，一个电话接十几分钟。

精虫不上脑，三五天都不会给她电话。

程岁宁心里冒着酸水，语气凉凉道：“就你有青梅竹马，别人就不能有么？”

“程岁宁，你真令我刮目相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