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哥滚床单，什么时候？”

程欢被他脸上狠厉的表情吓得后退了一步，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
高力弛出声道：“快说！”

程欢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七年多前……她……她十七岁的时候。”

江驰冲一旁呆若木鸡的高力弛说：“把她电话留一下。”

程欢高兴地报着自己的电话号码，随后又加了一句：“她在明城的时候就跟黑社会混在一起，那些人为了她争风吃醋，差点把人弄死。”

……

车里气压很低。

高力弛忐忑地说：“江总，她说的未必是真的。”

“要你说！”

高力弛鼓起勇气，接着说：“程小姐不像那种人。”

“她是哪种人？嗯？”

高力弛吓得脚下一紧，车子突然加速。

后边的江驰一脚蹬在驾驶座靠背上，嗓音钝得像刀子，“不会开车就换丁放来！”

别啊，老板，我想当你特助当到我死的那天。

高力弛决定：老板不说话，他坚决不开口，免得做了池鱼。

江驰约了个科学院的芯片研究专家，赶到会面地点，两人寒暄了一阵。

他的微晶芯片出现技术瓶颈，现有国内的技术解决不了，那人建议江驰去国外找找解决方案。

聊完正事，高力弛吩咐服务员上菜。

江驰吃得心不在焉，芯片研究专家不停安慰他，说他的研究思路没问题，只是国内目前的应用科学还不够先进。

江驰倒没有完全信程欢那番话，他见的人和事多了。

过去几年里，程家人没有一个人出现过，他以为程岁宁和他结婚的事，连家里人都瞒着。

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浑身的夜店风，一股子小家子气，看起来有点蠢，看着都不顺眼。

倒豆子一样，释放了很多信息。

江驰不信片面之词。

可是……

程岁宁跟他的时候，确实不是第一次。

她的第一次到底给了哪个臭男人？

如果程岁宁干过那些事，那他岂不是大怨种！

如果没干过那事，她的第一次给的是曾经的爱人吗？

是深爱吧？

因为有爱过的人，所以，跟他结婚后，程岁宁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，半分没努力，离婚的时候走得那么洒脱。

……

程岁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