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无形的手,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。
那人想把她带走?还是想杀她?
谁来救救她?
蓦地,那黑衣男人动了,笔直朝她走来。
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异,右肩几乎不动,明显比左肩高。
程岁宁绝望地看着空荡荡的前挡风玻璃窗,在她习惯放刀的地方摸出一把弹簧刀,紧紧握在手里。
手机铃声响起,程岁宁死死盯着那黑衣男人,按下接听键,“我撞车了,顺安隧道口前方,东城区方向,有人想害我,快来!”
“别慌,马上叫人过去。”
黑衣男人站在车头那,帽檐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毫无温度。
程岁宁悄悄弹出弹簧刀,头歪了下去眼睛眯成一条细缝。
黑衣男人爬上车头,程岁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她必须一击即中。
男人踹掉前挡风碎玻璃,一侧身子先探了进来。
程岁宁蓦地睁开眼睛,手中的弹簧刀猛地刺向男人后背,男人嚎了一声,身子退出去。
隔着车窗,两人冰冷的视线撞到一起。
旁边停下几辆过路车,有人从车里下来,那男人捂着伤口跑上车,疾速驶离。
嘈杂的人声传来,喊着让她打开车门锁,程岁宁撑着最后一丝清明,一直等到有人敲她车窗:“程小姐,秦少让我们过来。”
程岁宁绷紧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,打开车锁,随后沉入一片黑暗。
醒来时,程岁宁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,额头上缠着纱布,正在输液。
“醒了?”耳边骤然响起男人惊喜的声音,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。
惹眼的黄色卷发,戴着银色十字耳钉。
她道谢:“秦先生,麻烦你了。”
“宁宁,我很高兴能帮到你。”
秦朗说他安排人处理了交通事故,把她的车拖到汽修店了。
程岁宁被诊断出脑震荡,医生让她在医院观察几天,秦朗要留下来陪她,程岁宁推说不方便,他便给她请了个女护工。
第二天,程岁宁接到交警电话,撞她那辆货车是套牌车,司机已弃车逃逸。
那人是什么时候跟踪她的?
明城那边的?
不可能,他还在监狱里。
程家那边的?
他的胆子不可能这么大。
那会是谁?
南知晚第二天从海城赶回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