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他竟然说了这样的话，做了这样的事。

酸涩从舌根处蔓延，陆嘉铭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，指甲刺得掌心发痛。

他以这疼痛来提醒自己，他对江舒月的亏欠。

定住心神，他脸上的情绪称得上淡漠。

“江语怜，朕一直在想。你为什么屡次三番地挑衅朕。”

“是什么让你连死都不怕？”

他伸手捏住江语怜的脸，冰冷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，带着杀意。

这张的脸实在很像江舒月，尤其是那双眼睛。

曾经的他把江舒月当成赝品，如今看来……他们二人其实一点都不像。

江舒月是那样生动，一颦一笑皆是出自内心，明媚得让人心动。

可眼前之人，回忆里的每一面都是那样千篇一律。

越是这样想，陆嘉铭的心就越是被那茧缠得更紧，痛彻心扉。

江语怜笑起来，恨意将她整个人染成陆嘉铭完全陌生的样子。

“自然是心愿达成，九死不悔。”

她的笑声痛快且刺耳，陆嘉铭眸光一凛将她丢出去。

她重重撞在架子上，吐出一口鲜血。

“砰——”

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在殿里，回荡在陆嘉铭耳边。

他的瞳孔狠狠一缩，心脏骤停。

那打碎的东西，流光溢彩散了满地，是他送给江舒月的八宝琉璃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