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第1/5 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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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舸所说的事发生在5月20号至5月21号。

对陶思稚来说,那是一段与蒋舸的形容完全不同的记忆。如果请陶思稚把来龙去脉说清楚,他会说得很完整、很长,但绝不会着重提起什么拥抱。

那是陶思稚的一场惊天大灾难,一次巨大的错误、灾祸。

陶思稚至今记得,在5月20日,周三傍晚,休息时间的寝室里,大约18点07分,蒋舸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
当时,陶思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玩游戏。

他已经半个月没抽卡了,觉得自己抽不到很好的卡,又没有理由让蒋舸帮他抽,内心有些困扰。

这段时间中,蒋太太又邀请陶思稚去她家里吃过两次饭,但蒋舸都没有怎么理会陶思稚,和陶思稚的交流非常少。

听到蒋舸说话,陶思稚忍不住听了一下。

不知对方和蒋舸说了什么,蒋舸回答:“哦?定在哪里。”

“不行啊,我住宿。”他说。

过了一会儿,他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不知道这种重点高中有没有好翻的墙。”

“行吧,我问问。”蒋舸挂下电话,转头叫了那天也在寝室的张东匀一声,问他:“学校晚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方便我出去?”

“现在不清楚了,”张东匀摇了头:“我们以前用过的地方,因为去年有个人想进来找女朋友,被保安抓到,已经被学校封起来了。”

张东匀是体育特长生,经常夜不归宿,陶思稚一直以为他是去校外比赛,至今才豁然顿悟,可能有时候是在外面玩。

明德中学大部分学生规矩得过头,因此学校对宿舍的检查并不是很严格,连学生偷带手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要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出来,便不大会管。

“你要干什么?”张东匀问蒋舸。

“我朋友后天要去上学了,约我到网吧开黑。”蒋舸皱着眉头。

张东匀叹了口气,说:“现在门不好出啊。”又问蒋舸:“你当时为什么会选住宿,我看你没什么住宿的必要。”

“我爸逼的。”蒋舸简短地说。

这时,心怀鬼胎的陶思稚主动地加入了他们的话题:“我知道哪里能出去。”

开口的时候陶思稚觉得自己十分机智,谈判能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当晚就后悔了。

“你知道?”蒋舸转头看他,眉头还是皱着,看起来并不相信陶思稚。

“我知道,”陶思稚告诉他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