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心里一跳，咬着唇看他，又飞快瞥了眼床榻，这倒像谈条件似的。

她扯着嘴角笑了下：“许是我想复杂了，阿翁只是留作纪念。”

言罢，她只低头将信重新折好放进去。

这点儿心思一览无余。

傅渊伸手托住她的后颈，轻轻一捞，拖至胸前，低下头居高临下瞧她：“当初是谁说，什么都愿意的？”

猝不及防被他一带，她下巴抵上他的胸口，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。

傅渊垂下的眸子，黑沉沉的：“你可知利用我的下场？”

这个问题，他在一开始就问过，那时为了解决眼前麻烦，的确是……

沈瑶被他挟持着，没法点头，便眨眼道：“大人从前问过的。”

傅渊稍稍拧眉：“也是你缠着要奉我为主的。”

沈瑶：“对……”

傅渊瞧着她：“那你该如何称呼我？”

沈瑶叹道：“夫主……”

傅渊垂下睫羽，淡淡一笑：“希望你真能将我说的话铭记于心。”

他轻轻一带，便携着她一同躺下。

沈瑶捏着信，浑身僵硬。

傅渊从她手里抽出信，放至枕侧，将她抱进怀里。

沈瑶伏着不敢动：“为何？”

且不说那带着恨意的眼神，她分明记得，傅渊曾几次明确跟她说，没有他的允许不要随便来找他，还说她要做的事，他应允了。

可为何他现在的态度又变得这么不同呢？

她实在想不明白。

抱着她的人没有说话，她亦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只能感觉到他好像在抚着她的头发，抑或是在抚那支簪。

回来后她特意取下来看了，那是支雕刻成晚香玉花型的玉簪，通体莹润光洁、白璧无瑕。

就在沈瑶以为等不到回答时，却听他低低的声音，闷闷响起。

“事不过三。”

沈瑶绷着身子愣了愣，没懂，嫌她问个不停？

傅渊闭上眼：“我是真的困乏，你是不是不知你睡着——”

沈瑶竖起耳朵，他又闭口不言。

沈瑶侧过脸：“我是不是和什么人长得很像？”

莫名她就想起别苑里那副下落不明的画，如果是这样，她就懂了。

傅渊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，方道：“是有一些。”

沈瑶点头。

傅渊哼笑一声：“怎么？气愤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