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养外室都是大忌,恨不得吐唾沫将其淹死,更遑论长安秦氏这种顶级世家了。
何洛梅的脸又黑又绿,却找不到一句可以辩解的话。
陈世楼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跟他心意相通携手共进的芸娘竟然会背刺她。
见芸娘还在地上撒泼打滚,把自己的脸都给丢尽了,自己为她们这对母子铺好的锦绣前程也彻底没了。
怒从心来,陈世楼被气晕了头,没忍住,上去就要打芸娘。
“你个泼妇,你这个疯子!你简直是疯了!”
很快,两人就在地上扭打了起来。
曾经有多亲密,现在就有多仇视。
两人都是小地方出来的,芸娘更是个粗俗的村妇,场面都是沈景钰他们这些贵族没见过的,简直叹为观止。
何洛梅丢尽了脸面,见到他们还在她的泌芳堂里撒泼,好端端的主母院变得跟菜市场似的。
“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抓起来!”
那些丫鬟仆妇一齐冲了过去。
无奈这两人的力气实在太大,几个仆妇的发髻不一会就乱蓬蓬的。
费了好大的劲,才将这两人给分开抓了起来。
秦宴扫视了一下混乱不堪的两人,朝何洛梅看了过来。
“这么说,婶母是丝毫不知情的么?”
何洛梅红着脸,道:“自然是不知情的……”
可她说这话已经没用了。
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夹杂着不明的意味。
何洛梅从出生起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嫁进了秦府后又当主母威风了这么多年,她还是头一次丢这么大的脸!
都怪沈枝宜那个贱人!
秦宴垂了目,忽然又淡淡地道:“那婶母知道陈公子与表姑娘定娃娃亲的那封书信,也是伪造的么?”
什么?!
何洛梅震惊地抬起头。
而原本打算看好戏的沈枝宜也愣住了,她僵硬着脖子,诧异地看向了正坐在床榻边始终未离开一步的男人。
她心里有个诡异的判断:秦玄机……他好像是在帮她?
可是,可能么?
沈枝宜懵了。
她坐在罗汉床上,身上还盖着薄衾,颤着睫毛,她不着痕迹地看向了就在面前只与她隔了层罗帐的男人。
秦宴错开了她的目光,仿佛没有感受到她的注视,而是看向了站在门边的苍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