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即又露出了个灿烂张扬的笑容。
“阿凝!”
说完,他再度扑了过来。
跟条黏人打不走的狗一样,沈枝宜嘴角抽搐,又是一闪。
这次少年的脑门便磕到了秦宴马车上的香炉,听那“哐当”的闷响,似乎撞得不轻。
他迷迷糊糊地看过来。
沈枝宜咳嗽了一声,便道:“沈小侯爷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沈景钰:???
他懵了。
沈景钰顿时冷下脸,上前握住她的手,眉眼沾染了戾气,“阿凝你别怕,是不是秦宴他对你做了什么?他要是敢欺负你动你一下,我就剁了他一根手指头!”
他眸里布满忧色,急得将她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,发现她完好无损,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阿凝你放心,秦宴他绝对带不走我们,五叔都安排好了,今晚在下个驿站歇息的时候,就会用迷药把秦府人都昏迷。”
“届时我们回洛阳,不,去比洛阳更远的地方,去汴州,徐州,或者襄州!到那我就买一处大宅院,买下一整条街的铺子给你养家糊口,在院子里给你种满你最喜欢的平仲树!”
沈景钰语气天真恣肆,眼里仿佛揉碎了星子。
可就在这时,少女冷淡地从他的手里一根一根抽出手指。
沈枝宜没有情绪,“你放弃吧。”
作为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,沈景钰一上车开始就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。
少女一直漫不经心的,神色恹恹,周身还透着他陌生的疏离气息,就连气质也变了,虽然他形容不出来,但是直觉告诉他阿凝对他的态度不太一样了……
他有点害怕。
沈景钰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肯定是秦宴这宵小威胁你了是吧?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!”
见他桀骜不驯地就要掀帘去找秦宴,沈枝宜冷声道:“站住。”
她有点恍惚,仿佛又回想起了他在京城鲜衣怒马,年少轻狂的情形。
那可是令满京女郎闻之脸红的沈小侯爷,当今陛下的亲外甥。
然而多年过后,无人知晓她这位皇后娘娘在护国寺礼佛祈祷大明风调雨顺,因丧女之痛,遣散宫人独自在寺内一处院落散心时,曾走到平仲树下,遇到了一位蹲下身在逗猫的少年僧人。
袈裟外露出蜜色肌肉,雄性气息澎湃。
偏生他看起来年纪又比她小……
当时已经跟慕容深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