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吧。”
苏绵绵猛地起身,示意她去给奶奶买水。
谢与淮有些不放心。
老人攥着他的手,不让他走。
苏绵绵推门离开,他给外面的保镖使了个眼神。
保镖跟上绵绵,谢与淮听到了老人虚弱的哀求:
“咳咳,我知道,我知道你,你姓谢,是当初欺负绵绵的人之一。我,我求你,不要伤害绵绵。你就看在我将死之人的面子上,放她一条生路。我的,我的孙女儿,是一个有理想、有抱负的人,不会愿意拘泥于这一方天地被锁起来的。你放了她,好不好?”
谢与淮梗住,不可思议地看向老人。
苏曼怎么会知道的?
明明他们将一切都瞒的好好的。
老人咳得很难受,癌性疼痛让她连最基本的说话都难以进行下去。
她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,希冀为疼爱的小孙女做着最后一件事。
“你这样会害死绵绵的。我听得出来,绵绵和我在一起的时候,声音不似从前活泼,性子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外放。如果她真的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的。别墅里的佣人说,你姓谢。我一猜,大概就猜到了发生什么。你,你放了她,让她去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,好不好?你这样,真的会害死她的。”
谢与淮沉默了。
病床上的老人已是强弩之末。
原来当生命走到尽头,人的周遭真的会散发一股能量耗尽的枯竭感。
就像是草木凋零之后的落败,满目疮痍。
他说不上是什么情绪。
见惯了生离死别,独独这次,他有些难受。
也兴许,是在替妻子难受。
谢与淮手指微微蜷缩,还是答应了可怜的老人:“嗯。”
苏曼笑的很开心:“谢谢你。绵绵是一个很乐观的孩子,像是个小太阳一样。以前她总是活蹦乱跳在我旁边跑来跑去,现在......她刚刚在旁边是不是?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,她不知道该有多难受。她没哭吧。”
谢与淮僵硬回应:“哭了。”
“你不要告诉她我知道这些,她想瞒着我,不想看我难过。那就不要让她知道,这样,绵绵心里也能好受些。”
“好。”
病房门被推开,苏绵绵拿了一瓶矿泉水又提了一瓶热水进来。
苏曼望着声音的源头,说:“我,我房间抽屉里有一个日记本,是盲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