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少年唇角勾起残忍的笑,眼瞳微眯,自虐似的把玩着琉璃碎片。
鲜血滴落,身体上的疼痛稍稍缓解心痛。
“爱也得爱,不爱也得爱。把她的志愿改成汉城大学。”
“少爷,林茉小姐与您门当户对,对您的助益更大。老先生绝对不会同意苏小姐嫁入谢家的。与其以后互相磋磨,不如现在放苏小姐一条生路,让她去享受自己的人生。少爷当初步步为谋走到今日,怎么能被情爱迷了眼?杨奥字字肺腑之言,皆是为少爷好啊。”
黑夜沉沉,树影涌动。
谢与淮倚在阳台上,想起了身为私生子一无所有时的绝望。
被亲生父亲追杀、被亲生母亲卖进会所,他拼了命地逃了出来。
唯一疼他的外婆死在了亲生父亲手里。
在那段人生最暗的时光,棉花糖是唯一能照佛他的光。
他太想留住她了,就像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浮木。
楼下阳台房间的光熄了,他仰头,感受到了冰凉的水滴。
下雨了。
雨水顺着脸颊滴落锁骨,谢与淮冷冷启唇:“靠联姻站稳脚跟,算什么真本事。我的婚姻,只能我自己做主。把她的志愿改成汉城大学。老爷子不同意也得同意,除非他想被谢远搞死。”
轻快的小调悠扬,苏曼忍不住跟着一起开心:“绵绵,什么事这么开心?”
绵绵蹦蹦跳跳地扑向老人,笑的眉眼弯弯:“奶奶,我们可以一直都这么幸福啦。以后,我带你去海滩沐浴阳光,去山谷倾听鸟鸣。”
漂亮的眼眸里,希望熊熊燃烧。
“傻孩子,哪一天不是这么开心的过来的?”
老人皮肤发黄,跟着一起乐呵,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。
“明天我要去把伊人接回来,我们带着伊人一起离开仁川。”
“好,好。伊人那孩子,我还记得,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。伊人准备考哪所大学啊?”
苏绵绵静默了一秒,声音低沉了许多:“伊人不打算考研,她精神状态不大好。”
“不考研也挺好的,咱们三个快快乐乐的在一起过。哪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?”
“是啊,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天黑了,谢与淮没有等来任何消息。
今夜没有星星,花园里的绣球花只能隐约瞧见微弱的路灯下摇曳的花枝。
房间里没有开灯,他习惯于隐匿在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