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有同学要我给他辅导数学,所以回家晚了些。辅导一个小时,一千块呢,还是日结的。”
说着,苏绵绵把三千元放在苏曼的掌心中。
三千元不是个小数字,可以是苏曼卖一个月糖饼的利润,也可以是爷孙二人两个月的生活开销。
苏曼攥着钱没说话,牵着少女回了屋子。
桌上炒好了三个菜,盛了两碗饭。
饭菜都凉了,老人端着菜,步履蹒跚去灶台过一遍火。
苏绵绵把剩余的两盘菜一起端过来。
苏曼熟练地翻炒菜,声音沧桑:“绵绵,你和班上的同学相处的怎么样?”
苏绵绵心中一紧。
她望天,天边的圆月高挂,月华柔和。
“挺好的。”
“还有不到一年就考研了,咱们绵绵就可以当硕士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考上了研究生,就可以去遇见更好的人,更好的风景。”
“嗯。”
“绵绵,有什么事不要憋着,一定要和奶奶说。”
“好。”
苏绵绵一一应下。
窗户被油烟掩埋,看不出原本的颜色,积沉的黑油凝结成块,布满窗台。
学校的事,她不想让奶奶知道。
她相信,只要熬过大学,总是可以见到曙光的。
人,总不可能真的倒霉一辈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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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与淮到家时,一片黑暗的别墅内灯火通明。
他心中一股无名火蓬然而发,直接踹开了虚掩的大门。
中年男人西装革履,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撞见少年的身影,男人先是一愣,反应过来后,操起桌上的成绩单砸在了谢与淮的脸上。
“谢与淮,你成绩怎么这么差劲?都快是倒数第一了。”
谢与淮将成绩单撕碎,白色的纸屑飞的漫天皆是。
他沉着脸,历声质问:“谢远,谁允许你进我家的?”
“你家?这房子难道不是用谢家的钱买的?谢家的钱,还不是你老子我赐予给你的。没有我,哪来的你?没有我,你以为你能享受到这荣华富贵吗?”
“谁稀罕这些?滚出去!”
“谢与淮,我是你爸!”
谢与淮听笑了。
他倚靠着大门,半边的脸隐翳在黑暗中,半边的脸在耀眼的灯光下:“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人说是我爸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