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只手拿起手机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。
刚刚谢与淮确实是打了电话的,声音也的的确确是杨奥的声音。
她盯着他,声音决绝:
“谢与淮,从现在起,如果我的亲友们出了任何一点点的事,不管是不是你做的,我都会认为是你做的。我被你囚禁在这里,支撑着我唯一活下去的就是我还有亲人、朋友。你让她们受到了伤害,就是在逼死我。即使你收走了我的刀、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我,我哪怕是吞金子、用塑料袋勒死自己、拿头撞墙、用枕头把自己捂死也要用死来惩罚我曾经可笑又愚蠢的善良泛滥。你明白了吗?”
谢与淮用力点头。
“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到。我苏绵绵,绝对不允许你再伤害我身边人的一根毛发。”
“好。”
谢与淮声音嘶哑,心绞的难受。
他彻彻底底被绵绵排挤在了她的世界之外。
苏绵绵将刀丢在地上,背过身,不想看见他的脸。
谢与淮踉踉跄跄扑上去,用手捂住破开的血肉。
“我喊家庭医生过来。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好好说,不要这样伤害自己,好不好?”
内心强烈的不安冲刷着他的心脏,男人低头,将吻落在雪白的脸颊。
苏绵绵没有反应,一瞬又回到了昨天呆呆木木的样子。
家庭医生来包扎了伤口,绵绵全程都没有什么表情。
感觉不到痛,没有任何回应,像是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。
临走前,谢与淮拉着家庭医生在走廊上谈话。
“现在备孕合适吗?”
他点燃了一根烟。
没抽,夹在手指中间看着星星火焰燃烧烟草。
“谢先生,夫人太瘦了。恕我直言,这样的状态夫人即使怀孕了,要么是个死胎,要么会流产。再加上,再加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再加上夫人心里郁结,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有孕。”
“郁结?”
“积郁成疾,谢夫人的身体还得好好将养着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谢与淮将烟熄灭,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。
晚上,佣人用移动餐车推上了满桌子的饭菜。
谢与淮端了一碗养胃的小米粥,捧到绵绵身边。
“绵绵,想先吃点粥,还是别的?”
他始终坚信,只要时间够久,绵绵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