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必要这样,其实做一个正常人去爱不难的。”
“绵绵,你会离开我吗?”
“不会。”
少女回答的干脆,可谢与淮分明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漠然。
她在骗他,对于他的一切,她都不理不睬。也只有他对她身边的人产生威胁时,她才会偶尔想起他。
他屈膝,重重地跪在地上。
阳光刺眼,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照在谢与淮的身上。
乌黑的发丝笼罩在金灿灿的阳光下,惨白的脸,唇瓣发白。
他跪的板正,似是最虔诚的信教徒,想要将一切供奉给神明。
“绵绵,如果我不是霸凌者,你会爱上我吗?”
苏绵绵走到病房落地玻璃窗前,俯视着病房之外的光景。
晴空万里,高楼下路过的每一个行人匆匆。
对面的住院区走廊外,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蹲在地上攀着病房门口的塑胶椅恸哭。
白发老人衣衫简朴,红色的灯牌上亮着手术中三个大字。
绵绵微垂眸,声音平静:“没有这一切,谢小少爷怎么会认识我呢?如果你不是霸凌者,你的家庭和睦又幸福,处在国家命脉的谢氏继承人怎么会看上一个卑微低贱的糖饼姑娘?那时候,就该是我抬头仰望谢少爷这颗明亮的星辰。”
谢与淮想反驳,却悲哀地发现真的是这样。
“绵绵,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。”
苏绵绵转过身,看着他:“是吗?你的承诺我能信吗?”
谢与淮连连点头:“能,当然能,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。”
苏绵绵一步一步朝着谢与淮走去,她顿住,伸手轻抚着他的脸。
纤长的手指摩挲着生了胡茬的脸,谢与淮黑眸中流转的色彩变亮,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惊喜:“绵绵。”
少女笑着,眉眼弯弯:“命运对我们是慷慨的,还能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。”
谢与淮被迷了眼。
他弯腰一动不动地凝着终于对他露出温柔的脸,喃喃回应:“是啊。”
“但是有些人却一辈子只能被囚禁在十八岁那年。”
“什么?”
苏绵绵没回答,转了个话题。
“你说昆池岩精神病院到底是做什么的?这样一个丧尽天良的地方为什么还能存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