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院是富人续命的地方。”
苏绵绵心下了然。
她眼里倒映出万家灯火,笑的灿烂: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?”
谢与淮反应过来,慌乱松了手。
见鬼。
为什么他总是能把苏绵绵和棉花糖联想起来?
他挪开视线,不去看苏绵绵笑的好看的一张脸。
“你错了,我是恶人。”
“你提醒我这里不能去。”
“正如你所说的,我也怕我喜欢的人遭遇不幸。”
谢与淮扶稳帽子,仓促离开。
苏绵绵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,有些好笑。
他也配喜欢这个词吗?
真是可惜了,她已经经历了不幸,而且这场不幸还是他带来的。
苏绵绵连续打了四天的生白针,第四天被医院要求强行住院。
谢与淮坐在医院的长廊外陪护。
他站在门口,望着病房内的少女。
蔫蔫儿的,似是凋零的娇花,一点生气也没有。
苏绵绵不愿意让苏曼知道捐献造血干细胞的事情,一个人扛下了所有。
他过来陪护绝对不是因为放心不下,只是害怕苏绵绵突发意外死了后,再找个人替他遮掩比较麻烦而已。
深夜十二点,医院的灯都灭了,唯有标有紧急出口的灯牌泛着淡淡的绿光。
护士在病房内给苏绵绵查体温。
少女高热不退,护士皱着眉头,喂了颗退烧药下去。
苏绵绵已经睡着了,护士轻手轻脚退了出来。
“你女朋友体温一直很高,你进去照看着。”
谢与淮欲启唇反驳,护士已经把药和体温计放在了他手中。
“在那个位置打开水,半个小时后要是还高热四十度,就喊我们。每隔一个小时我们都会来查一遍的。”
护士指了指走廊尽头处,转身就走了。
谢与淮抱着药进了病房。
医院将捐献者的身份保护的很好。王杏然舍得给儿子花钱,连捐献者的病房也是顶级VIP病房。
一个晚上三千。
白床单上,少女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她拧着眉,似是做了噩梦。
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轻喃着。
谢与淮端着板凳凑近。
“怎么会是你呢?”
“怎么会是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