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身上。
母亲们将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护在怀抱中,小孩子禁不起风吹雨打,张着嘴哇哇大哭。
绵绵视线渐渐左移,最中央处是一个撑着伞的少年。
他身形消瘦,骨节分明的手是独属于谢与淮病态的惨白色。
海域里电闪雷鸣,雷霆嘶吼在天际,将整片夜空撕碎成好几片。
恰巧此时,谢与淮转身。
即使房里没有开灯,苏绵绵还是慌忙逃离开窗户边。
她心颤不止,唇瓣毫无血色。
晏同春将少女的害怕看的清清楚楚。
他将报纸翻页,忍不住继续出言讽刺:“你该不会是偷了谢与淮什么东西吧?怕他怕成这个鬼样子。王家和我有交情,再三向我保证你手脚干净,我才愿意保驾护航的。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后越过了这个房间,去了原本她所处在的房间。
敲门声猛烈、急促。
“开门!开门!”
苏绵绵的心跟着门一起震动,仿若又被强行拖回了遭受霸凌的至暗时光。
她不自觉吞咽口水,拼命稳住心神后,回道:“晏先生,我没有偷过谢家的东西。”
晏同春眉眼微挑:“没偷过?那你怕什么?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这幅容貌,能让谢与淮对你付出一切、念念不忘吧?”
晏同春像是西欧的上层贵族,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的气质,一言一行全是对下层的鄙夷和不屑。
苏绵绵见惯了这样的嘴脸,与之异曲同工的话语听了不下万次。
她笑笑,情绪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。
“晏先生,说的极是。”
“性子温吞,还是个没脾气的。”
晏同春点评道。
苏绵绵没再回复。
她拿出手机,许秀清给她发了很多很多条消息。
【绵绵,一路平安。】
【今夜海风这么大,你们的船会不会沉没?你说我这是瞎操心什么,总是操些没用的心。我相信,你和奶奶一定能平平安安抵达华国的。】
【我睡不着,闭眼都是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。要是没有这些人该多好,我们一起开开心心地待在仁川,享受着二十岁的风姿。绵绵,我总觉得你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