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。
“绵绵别怕我,明天我就走了,过两天才回来。要是想留在这里,阿姨会过来给你做饭。要是不习惯,也可以明早回去休息。我知道你现在很难适应我,我给你时间慢慢习惯我的存在。我们慢慢来,未来还很长。”
苏绵绵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,随意应着:“嗯。”
谢与淮临走前交代了睡衣和毛巾的位置。
绵绵不敢洗澡,第一次穿着外出的常服入睡。
房间里的灯没关,她睡得不安稳,时常会惊醒。
夜半十二点,反锁的房门被钥匙打开。
谢与淮轻手轻脚走进,站在床头凝视着睡梦中的少女。
小夜灯黯淡,昏黄的暗光泼洒在她的长睫。
她蹙着眉,似是做了一场噩梦。
谢与淮想起了那天医院里呢喃:“怎么会是你呢?”
原来,说的是他。
他关了灯,摸索在黑暗中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,洒落一地银霜。
他弯腰,轻吻着软唇。
双手不自觉摁住雪白的手腕,谢与淮吻的用力,像是上瘾的瘾君子般着魔。
身下的少女轻微挣扎,他慌乱松了手,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她。
长夜漫漫,少年坐了一整夜。
黎明到来,天边泛出光亮。
他带着满身的疲惫赶凌晨的飞机,飞往泰王国。
一路同行的,还有他身为私生子时唯一的挚友,贺北亭。
该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脑袋填满,近乎让他窒息。
那夜的记忆,太过深刻了。
白色的校服短裙与鲜红的血液交织在一起,地上的少女像是破布娃娃被人随意蹂躏。
画面记忆深刻,而他,是那个始作俑者。
他的残忍、狠辣以及变态的乐趣,最终,还是命中了自己的心脏。
心脏被打穿,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,仍旧换不来面前少女任何的疼惜与怜悯。
“绵绵,你是不是很讨厌我?”
口腔里蔓延开酸楚,他蹲下身,近乎跪在少女身前。
大手包裹着脸,他仰头,祈求着她的爱意。
绵绵眉眼微垂:“没有。”
没有讨厌,没有喜欢,以后只是一个和她人生毫不相关的过路人罢了。
谢与淮第一次犹豫着,想问她是不是喜欢温川这样光明磊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