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……这么早……
但等不及她细想,闻靳泽撅起时意下巴,力道大,捏她唇瓣也撅起,“你累不累,有真的时候吗?”
时意这几年纤细得很,骨架又小,在闻靳泽高大英武的体型下,细细软软,好似下一秒就折断。
王姨扑上来,扯住他手臂,“时意小姐没骗你,是我岁数大记错了。”
时意乘机扒开他手,连滚带爬窜下他大腿,“王姨,你去睡。”
王姨不放心走,但时意不容置疑送她回房。
“他之前不是这样的,他性子冷,可从来没对女人动过手。”王姨焦躁又忧心忡忡,“时意,他一会儿再对你动手怎么办?”
时意表情很稳,“放心吧,对付他,我有经验。”
自从闻靳泽做了神经病,她的精神抗力与日俱增,这会儿状态已经缓过来。
时意替王姨关好门,返回餐厅。
餐厅窗外是霓虹迷离的街道和高楼,幽森的浓夜,迷离的灯火,一缕与一缕交织,有人在合家欢乐吃晚饭,有人在绞尽脑汁,求着还有明天。
时意背对着,站在餐桌另一面。“我们谈谈。”
男人面目沉在背光的暗影中,“谈什么?”
时意撑着桌沿,“你现在下这么大一番功夫,是为了叫我嫁人对吗?”
闻靳泽眼神阴郁。
时意冷声,“我服从安排,但我情感上并没有嫁人意向,也——”她想了下,还是夹了三分慌,“放不下父亲母亲,你现在盯我逼我,只会让我害怕,惊惧,我需要时间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时意牢牢锁定他面容,“我跑不掉,也不会跑,你实在不放心,安排保镖看门都行。顾家很忙,你的精力时间,该放在那上面。”
“赶我走?”
时意,"是请,正式与你商量。"
“我让你很不舒服?”
时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再问一遍,但她现在走的坦诚路线,用不着违心说好话,“是。”
“我哪里让你不舒服?”
时意判断他表情,眼下这种状态氛围,是他们四年来头一次。
他好像真的不喜欢她虚以委蛇哄他,往日好话用尽,他阴森入骨,现在排斥摆明了,他反倒情绪稳定。
时意有些明悟,闻靳泽憎恶她至极,她越小心讨好,越像狗皮膏药巴着沾着,撕不掉。
早知道,早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