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看不出满不满意,她身边立着严青黛,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一圈甘盈盈,大方伸出手。
“你好,我父亲是严成德,你来南省应该听过我的名字。”
“青黛小姐。”甘盈盈也大方,另一种脉脉娉婷的大方,“我看过您的节目,您的播音腔非常标准,在南省这么多主持人中出类拔萃。”
丁母笑而不语。
一个飒爽直率,下马威,一个以柔克刚,下评语。
一见即了然,双方是竞争关系,还算聪明。
可惜都不太耐得住。
好在,还算体面,勉强算个中上。
丁母瞥向丁予怀,他伫立在不远处,穿着白衬衫黑西装,浓眉深目,英明神武,世家小姐能与他并驾齐驱者,万中无一。
但男人总归是要成家,拖得久,什么脏东西都能蹦出来,扰乱视听。
丁母唤他,“青黛和甘小姐与你算同龄,两个都是好孩子,你坐下聊聊。”
丁予怀没动,一张脸冷漠寡淡,泛着隐隐的不耐。“聊什么,并购?”
丁母一噎,生日那天浑话,吓退大半千金,回去说辞大差不差。
本人样貌英气魁梧,太冷厉强势,好像不喜欢女人,对相亲抵触太大。
风声传出来,丁母气得够呛,晚饭都吃不下,回房就联系其他千金,却不料接到严青黛电话,想向她请教花艺窍门。
丁父得知后,当即给顾舟山打电话,而后莫名其妙亲她一口,夸她贤内助,好彩神。
丁母觉察出他应该是有其他正事,不免偏头看丁父。
“予怀。”丁父唇边笑纹浅淡,“你顾叔叔,有几句话——”
“父亲。”丁予怀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,“我的态度不变,今日也必定会出门,不管红粉骷髅,还是顾家威胁,我软硬不吃。”
丁父神色变换,“你想好了?”
丁予怀眼睛漆黑深邃,一种浓稠却凛冽的眸色,比坚定复杂,又比复杂无可披靡。
视线在半空与丁父相撞,电光火石间,仿佛有澎然巨响。
丁父心下勃然愤怒,与戚戚交杂在眼底,从甘棠离开后,你来我往,刀兵相接,他们各自目的昭然若揭,却又从来没有言明揭开。
此刻如同决战前,交战双方最后一次照会,愿不愿停手,愿不愿回头。
丁予怀给了答案。
丁父蓦地出声,“倘若,我硬来。”
丁予怀迈步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