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刚说的话全被主子听去了。
时安夏低声道,“如果这些人命跟她无关,那就得全背在你身上。看来,夜里还得有好多人来找你叙旧啊!”
朱氏蜷缩在地,喉咙发出惊恐的咕咕声。
她不敢睁眼,怕睁眼看到镇宅鬼的样子。
白皮,桃面,笑里藏刀。这是她第一次对鬼的样子有了具像。
就在这时,国公爷唐颂林领着郑巧儿和唐楚君从院里出来,看到朱氏蜷缩在地,有失体统,顿时垮下脸来,不悦地问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时安夏原本蹲着,一脸关切。
听到问话便站起身,朝唐颂林娓娓行了一礼,才温声答道,“继外祖母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。外祖父,还是请大夫来瞧瞧病吧,这年纪大了,耽误不得。”
唐颂林见小丫头面如满月,腮染桃花,天庭饱满,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。
这阵子许多人都在传夏儿成了黄万千的“先生”,起先他还当听错了,误以为是谣言。
直到找来大儿媳妇一问,方知这没几日,唐楚君一双儿女齐齐成了京城风云人物。
耳边听着到处都是赞侯府有福气的话,他就有些不乐意。
谁都没想起唐楚君这双儿女也是他们护国公府的外孙和外孙女!
他必须要趁着这次改族谱的机会,好好让大家认识认识。
想到这些,唐颂林的眉目温和了不止一点,“夏儿,你别管她!她不过是心疼侄女挨了二十板子,还想陪着去漠州。”
晕倒在地的朱氏:“!!!”休想让我去漠州!你这狼心狗肺的男人!
时安夏眼睛里闪着讶异又天真的光芒,“真的啊?继外祖母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。为了个胡乱攀咬的侄女儿,宁可舍去京城的荣华富贵,非要陪着去漠州,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。大舅母,赶紧找个人送信给继外祖母的侄女儿吧,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。”
大舅母没忍住笑,“夏儿说得对。”
“不必!”朱氏慌忙从地上坐起来,抚着额,“我这是怎么了?近来总是头晕得紧。”
她再晕下去,估计得被人抬去漠州了。但她不是装晕,刚才那一瞬间,确实晕倒了。
只是醒得很快,却给人一种装晕的错觉。这使得她羞愤难当,一把年纪了,竟被一个小姑娘给戏耍成这样。
不,那不是个小姑娘,是鬼!镇宅鬼!
她心生惧意,朝着鲁嬷嬷瞪过去,“还不快扶老身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