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真王子的狂谩和嗜血,震慑了族人。
他拉着满身是血的妹妹,一步一步走出了卢格家。
但此举惹怒了亲宛派,众官长煽动不明真相的族人闹事,意图让瓦真王子为卢格父子抵命。
且布思傲慢扬言“你们公主做妾都不配”,就那么扬长而去。
瓦真王子到底没能像射杀卢格那般,杀了布思。
而首领虽强压下此事,却已是强弩之末。他再也没有能力在这个位置上保护他想保护的人。
首领对一双儿女道,“天大地大,你们走吧,再也不要回来了。为父无能,只能老死在此。可你们还年轻,出去隐姓埋名,过你们的日子。”
正当他们要离开部落的时候,北翼来了邀帖,让部落派使臣去北翼京城。
首领向来依附北翼,才与亲宛派产生了分歧。他立刻做了决定,让亲信陪着一双儿女出访北翼,并叮嘱他们出来就再也别回部落去了。
瓦真王子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境况说给了驸马听。他觉得此时不该打肿脸充胖子,如果不告诉实情,恐怕会误导恩人。
更重要的是,他不能带着本来过得安稳的小妹妹回到那令人伤痛的部落去。
岑鸢在回府的路上,又将瓦真所说的讲给了时安夏听。
时安夏听完,淡淡道,“还好没把人给他们,不然我好好一个红鹊,怕是得葬送在他们部落里。”
两人便是商量好,回去先不提,就跟平时一样。
只是到底看红鹊的眼神不同了,惹得红鹊忍不住问,“夫人,您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奴婢啊?”
“我什么眼神?”时安夏笑问。
“就是……”红鹊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,想了想,“总觉得您看不够我似的。”
这话引得正要抬腿跨步出去的岑鸢都忍不住笑了,“她是看不够你,她看你比看我还多。”
“咦,少主,您这也要和奴婢比?”红鹊小脸红红的,喜滋滋的乐,“您知道么,昨儿晚上夫人问您回没回来都问了好多遍呢。”
这可把时安夏闹了个大红脸,笑骂道,“小红鹊,你瞎说什么?”
几个丫头里,也就红鹊敢这么跟岑鸢说话。其余人都比较收敛,就算在心头乐,也是不敢挂嘴上开玩笑的。
岑鸢无奈摇摇头,“我不打扰你俩说话了。”
现在也不知谁成了多余的,唉。
待屋里只有主仆两人时,红鹊也要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