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红颜也是个懂事清醒的,忙摇头拒绝,“不不不,使不得。”她最先想到还不是旁的,而是,“我父亲要知道有这好事,估计得来吸血。”
其实时安夏早有此意,“小红颜,你父亲只会巴结你,以后就不敢随意拿捏你了。且你要是我母亲的义女,出嫁的时候,他得狠狠出血不说,也再不敢随意动你姨娘。”
唐楚君显然经过深思熟虑,“我呢,只有夏儿这么一个闺女。她又自来和你要好,也常说把你当亲妹妹。改日咱们择个日子,就认下吧。如此你以后出嫁,也能身价高些。”
邱红颜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,低着头,红着脸,手捏着时安夏的衣角,“其实我就是自来爱做这些,不是要挣得什么好处。我……”
唐楚君笑,“你做你的,以后我和你们阿娘这张脸都交给你打理了。各是各,我也不是因为你做这些才收你当义女……”
是她女儿跟她说做了个梦,梦到红颜为了女儿被推到井里淹死了。女儿想还红颜个人情,求到她这来了。
虽说梦归梦,但女儿说得真挚,她总觉得内里有些玄妙。就想到莫不是阳玄先生算出了什么来,给女儿说了。
女儿还说,瞧着霍十五对红颜与众不同,待时日再长些,怕是要议亲。伯府那头现在倒是什么都依着霍十五,可莫到时候在身份上拿捏红颜。
她自己当然也是喜欢红颜的,遂允了,就有了这一提议。
如此欢声笑语中,余生阁又来了几个人,都是这个小圈子的常客。
譬如郑巧儿,于素君,赵立仁的夫人,还有安国夫人,以及谢将军的夫人等等。
她们最近都喜欢聚在余生阁,写的写文,作的作插画,研究药的,逗狗的,养胎的,各有各的忙。
女子们似乎也不再像往日般围着后宅那点事打转,有了自己的新天地。
西月和南雁侍候着姚笙洗完头,木蓝便拿帕子替其绞干,用一只木簪为她挽了发。
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。
“哎呦,姚姐姐这头发一变黑,整个人年轻了好多呢。”
“姚姐姐这个木簪也好看,哪来的?”
说起这个,姚笙的话就多了,“这木簪是夏儿用压祟钱给我买的生辰礼。”这样的话题在她们圈子里不是禁忌,提到时安夏走失的那些年,大家便都感慨有这么好个养母。
木簪是岑鸢在叶家老宅里替她找回来的,因着不值钱,反而没人动过。
女子们在一起,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