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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气质上,和京城大部分贵夫人相比,还是差了很大一截。
不过因着是岑鸢名义上的养母,时安夏还是娓娓行了个晚辈礼才入座。
这也是姚氏第一次见时安夏。
这位侯府嫡小姐通身贵气自不必说,尤胜在行走和端坐的体态上。
她举手投足间的从容,甚至吐字分明是谦让和礼遇,却无端给人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威严。
姚氏起先打好的腹稿,愣是一个字儿没想起来。她结结巴巴,急得一脑门汗,那些长袖善舞的开场白,真就一个没用上。
倒是时安夏十分淡然,“陈夫人有事但说无妨。”
姚氏红着眼眶,努力挤了个笑容在脸上,“夏儿别叫‘陈夫人’,这般生疏。你可以跟着渊儿叫‘婶儿’。”
时安夏微微一笑,“礼不可废,还是叫陈夫人吧。”
言下之意,对方唤她“夏儿”,也是十分突兀。
有时候人和人之间,只打一眼,就知道能不能亲近。显然,她和眼前这位陈夫人,那是一点都亲近不了。
时安夏可不管陈家对谁有恩,反正不是对她有恩,那就别想她违背自己心意。
姚氏的笑容僵在脸上,渐渐就变了样子。她眉眼便是红了又红,终落下泪来,“好孩子,你那些年失踪在外受苦了……”
时安夏:“……”
忽然来这么一茬,想必画像上的两姐妹出了事吧?是要引起她的同情心?
她不动声色,“还好,没受什么苦。”
那怎么行?你苦!你必须苦才有共鸣!姚氏的泪涌得更热烈,“不不不,好孩子,你不必在我面前掩饰。那外头哪里有好的?你肯定苦,你苦得很……我这心啊,可疼可疼了……”
时安夏挑了挑眉,“所以陈夫人是盼着本姑娘在外吃尽苦头,受尽折磨?”
“啊?”姚氏想到女儿,心里头酸得不行,但这会子也忘记哭了,“不不不,不是!我自然是盼着你好。”
时安夏微微一笑,“那就是了。我说了没受什么苦,那自然就是没受苦。陈夫人不必挂怀。”
姚氏只感觉跟时安夏说话好累,怎的一点不按常理出牌?
没办法了,只能孤注一掷。她便是起身走到时安夏跟前,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,“时姑娘,我没办法了。你救救我女儿,救救我女儿好不好?”
时安夏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疏离道,“陈夫人有事说事吧。且,如今